嘭!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女孩抽搐了兩下,然後靜止了,永遠的靜止了下來。她那稚氣未脫的臉龐貼著冰冷的水泥地面,鮮血從她的嘴角、她的鼻孔,她的眼睛和耳朵之中流出來,染紅了她的校服,還有她身下的地面。
寧濤也靜止了下來,不再奔跑。
女孩的先天氣場已經消失了,她已經死了。
他想救那個女孩,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他的面前。一種無力的感受在他的身體之中蔓延,然後是悲傷,一個鮮活而年輕的生命就在他的面前隕落,而他什麼都做不了。就在來的時候,他還信心十足的相信自己能救下女孩,血淋淋的事實對他來說也成了一個巨大的諷刺。
“哇……”站在視窗的消防員放聲大哭了起來,眼淚一顆接著一顆的往下掉。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他一個漢子卻哭得如此傷心。
看熱鬧的人群又熱鬧了起來。
有人在拍照,發朋友圈。
有人在嘆息,卻滿是假惺惺的味道。
那些起鬨的人意猶未盡,說著風涼刻薄的話。
“哎喲,真跳了,怕是學習的壓力太大,承受不了吧,什麼家庭才培養出這樣沒出息的孩子啊,一點點壓力都承受不了,早解脫也好。”那個起鬨的大媽與她身邊的人說話,臉上帶著笑容。也就是她剛才起鬨讓女孩跳,她趕時間要去接孩子放學。
寧濤看了那個大媽一眼,眼神冷得可怕。他想過去,可那個大媽身邊全是女人,不便去擠。他心中一動,運起百步穿楊飛針術的心法,抖手將手中的天針甩了出去。
那根天針脫手飛出,一頭扎進了大媽的大腿上。
寧濤五指一抓,系在天針身上的一線靈力就像是風箏一樣帶著天針飛回到了他的手中。
成功了。
寧濤忽然明白了過來,他之所以在練習百步穿楊飛針術的時候失敗,那是因為他本身不在惡面的狀態下。此刻的他在惡面的狀態下,精神更加專注,意念磐石一般堅定,對天針的掌控也就更加穩固。
不過,那個大媽距離他並不遠,也就十步左右的距離,再遠一點就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了。可十步成功,那距離百步成功還會遠嗎?
那個大媽似乎有點感覺,回頭來看,卻什麼都沒看到。她也沒在意,大概覺得是被蚊子什麼的叮了一下,又回過頭去與人聊著那個女孩的死。
寧濤在人群之中穿梭,對那些起鬨得過分的人施以天針惡疾的懲罰。除了第一個起鬨得最厲害的中年男子是手扎針,後面的人都是近距離的百步穿楊飛針術施針。這個懲惡的過程也成了他俢練百步穿楊飛針術的過程。
“阿濤在幹什麼?”江好看不見寧濤施針,可對他在人群之中穿來穿去的行為感到好奇。
青追說道:“懲惡揚善。”
江好似乎明白了什麼。
青追也問了一句:“將來,如果他需要你幫忙才能懲治惡人,可你會犯法,你會幫他嗎?”
江好連想都沒有想一下便點了一下頭:“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