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湊到唐子嫻的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不用費神去猜,寧濤也知道那是與降妖缽有關的法咒。
這一次,法空大師沒有再勸寧濤迷途知返什麼的,對唐子嫻耳語了幾句之後就端起茶杯送客了。
從寒江寺出來,唐子嫻搖著烏篷船,載著寧濤和他的天道號電瓶車往來時的十七號碼頭劃去。
“你有什麼計劃?”一個時間裡,唐子嫻出聲問道。
寧濤說道:“這三天的時間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計劃,只是要看你願意不願意。”
唐子嫻好奇地道:“什麼計劃,快說來聽聽。”
寧濤說道:“你不是有陰谷鎮靈符嗎?你可以改變你的樣子,偽裝成記者採訪白聖。只要他答應,約個時間,你採訪他的時候,就是我們下手的時候。”
唐子嫻說道:“這個主意好,可是我該冒充什麼電視臺的記者?”
寧濤說道:“現在白聖的聲望如日中天,我看過幾個採訪他的節目,都是大電視臺。你冒充一般的電視臺記者的話,他肯定不會答應。要冒充就得冒充頂級的媒體記者,你看時代雜誌怎麼樣?”
“那當然行,可是如果白聖核對身份怎麼辦?他那麼狡猾,在美國也有盟友,他或者他的人只要一個電話就能核實我的身份。”唐子嫻說。
寧濤笑了一下:“我有個朋友能幫你搞定,這件事就交給我好了。”
唐子嫻的嘴角微微一撇:“裝什麼神秘,你說的那個朋友不就是喬哈娜嗎?”
寧濤只是笑了笑,不與她鬥嘴。他其實是在瞭解她,知己知彼,將來要是為敵的時候,他也不至於陷入被動的境地。就她說的這兩句話,他便知道她是一個看似粗線條,其實是一個心思縝密且膽大的女人,而且很擅長偽裝自己。
船到碼頭,寧濤扛著天道號電瓶車上了岸。
唐子嫻將繩子固定在了木樁上:“帶我去你的診所看看吧,我很好奇你的診所是什麼樣子的。”
寧濤笑了笑:“下次吧,我現在去找喬哈娜。我讓她隨便找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做一套檔案和證件,然後你照著她的樣子變,行不行?”
唐子嫻沉默了一下才點了點頭。
寧濤的臉上保持著淡淡的笑意,嘴上什麼都沒有說,可心中卻暗暗地道:“原來你什麼人的樣子都可以變,以後可得小心你了。”
這麼想著的時候,他的鼻子動了動,捕捉唐子嫻的所有的氣味,然後記住了 她的氣味。以後,不管她使用陰谷鎮靈符怎麼改變她的相貌和體型,他都可以憑藉這“銘記於心”的氣味確定她的身份。
“我想快一點結束這件事,你那邊大概什麼時候能搞定?”唐子嫻問道。
寧濤說道:“這樣的事情應該是小事,今天應該就能搞定,明天我們就能動手。時代週刊的記者,估計白聖會非常樂意接受。”
“行,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一早來找你,你現在住什麼地方?”唐子嫻又問道。
寧濤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客家巷,你在巷口等我就可以了。”
“那好,明天見。”唐子嫻解開了繩子,輕輕一躍就回到了她的烏篷船上。
寧濤也跨上了天道號電瓶車,緩慢的向前騎行,心裡也在琢磨:“她一直在套問我的診所和住址,難道她想在幹掉白聖之後對我下手?”他的眼神漸冷,“她最好不要這樣想,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