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追兩眼放光地盯著寧濤的手指在靈紙上塗寫,那模樣兒比寧濤還激動,“姐姐一直在學習符文和畫製法符,可惜收效甚微,我就更不濟了,我連符文都認識不了幾個。寧哥哥,你能畫製法符,你教我怎麼樣?”
寧濤卻苦笑了一下,“我學的符文和法符是診所的符文和法符,你學了也沒用。日後有機會,我給你找些你能學的符文和法符。”
普通修真者和妖的法器他都不能正常使用,他能畫的法符當然也不是普通的修真者和妖能用的。不然,那本《符文手冊》上演化了那麼多符文,他學了三天,可從陰月城拍攝下來的符文,他卻還是一個都不認識。
青追點了點頭,又好奇地道:“寧哥哥,你畫的是什麼法符?”
寧濤說道:“拔符。”
“拔符?”青追念了出來,笑著說道:“好有趣的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呢。”
寧濤神色尷尬,“這個符,是拔火罐的法符。”
青追,“……”
閒聊了這麼幾句,一張拔符新鮮出爐。
拔符抬頭是一隻鼎的圖案,兩隻鼎腳向下延伸,從靈紙的左右兩側下行,最好在靈紙的尾端連線。兩隻鼎腳中間的空白處寫了十幾個符文,有讀音為“嗯”的符文,讀音為“嗤”的符文,還有讀音為“叭”的符文……
寧濤將新鮮出爐的拔符拿了起來,張嘴吹了吹。
“打火罐的法符,成本是不是有點高了?”青追最終還是沒忍住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寧濤苦笑了一下,他也覺得成本過高,畢竟他遇見的病人大多數普通的病人,遇見中彈和中箭矢的病人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僅僅是拔火罐的話,確實有點大材小用。
“寧哥哥,你貼我身上試試。”青追說。
寧濤笑著說道:“你是哪裡不舒服嗎?這是醫用法符,可以拔出子彈、箭矢、病毒、病灶、暗瘡什麼的,而且要用竹罐,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竹罐。”
青追說道:“那你給我玩玩就好,我不拔。”
寧濤將法符拔符遞給了青追,然後又開始畫第二張。畫符的時候,他的視線不經意的落在了書桌上的一隻筆筒中,那是玄天子用過的筆筒,那竹子蔥翠欲滴,一看就不是凡品,是一種竹類靈材。他心裡不禁想道:“這不是現成的竹罐嗎?回頭裝箱帶走,給病人拔罐的時候正好用來當竹罐。”
青追忽然“咦”了一聲。
正在畫符的寧濤抬頭看了她一眼,頓時好氣又好笑。青追把符貼在了她的胸口上,因為鼠血未乾,黏在她的衣服上了。她想揭下來,可怎麼也揭不下來,她又擔心太過用力會撕爛法符,所以有點手忙腳亂的樣子。
“你多大了還這麼貪玩?我來幫你取下來。”寧濤數落了她一句,走上去抓住那張黏貼在她衣服上的拔符,順手一揭。
嘩啦!
拔符倒是被揭下來了,可是扯下來的卻不只是一張法符,還有青追身上的青色長裙。那一瞬間,感覺法符好像釋放出了千百條觸手,一秒鐘的時間裡拔掉了青追身上的所有的紡織物。
一大片白無端顯露了出來。
寧濤驚呆了,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