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的腦海之中不禁浮現出了他在殘版尋祖丹過敏反應下看到的那一幅畫面,一顆參天的巨樹,一棵揚首膜拜的白蛇小蛇。當時他不確定那條小蛇就是白聖,此刻聽殷墨藍說起銀月櫻和白聖的故事,他確信他看到的那條小白蛇就是白聖。
青追的反應也很驚訝,“我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故事,可是我青眼看見過白聖纏在那棵銀色的樹上。”
殷墨藍說道:“那就是了,既然你看過,那傳說就是真的了。”
寧濤好奇地道:“殷前輩,你說那白聖是櫻花樹妖孕育出來的,那銀月櫻是白聖的母親,可不是的母親不該是蛇才對嗎?”
殷墨藍說道:“寧老弟,看來你對妖的世界還是瞭解得太少。天生之妖,天生天生,那就是無父無母的。銀月櫻也是天生之妖,說是白聖的母親,是因為它改變了它所在的環境,而那個環境孕育出了白聖這條毒蛇,想來也是氣數使然,天要滅它。”
“它不會動嗎?任由白聖吞噬它的靈氣與生命力?”寧濤問。
殷墨藍皺了一下眉頭,“虧你還是大學生,你見過會動的樹嗎?”
寧濤被這句話噎了一下,他下意識的看了青追一眼。
青追莫名尷尬,還有點小小的緊張,“看我幹什麼……我是在一個沼澤之中長大的,小時後的事情都忘記了。”
殷墨藍接著說道:“言歸正傳,這事白聖出手,青追你那姐姐當槍,辛家確實危險。那條毒蛇是從來不會留活口的,辛家有滅門之禍。”
寧濤說道:“那硃紅琴一點都不簡單,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可明知白婧是妖,要害她兒子,可她卻沉得住氣。先前與她見面,她看上去也並不緊張,成竹在胸的樣子。”
殷墨藍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她要麼是想一石二鳥,讓你和白聖自相殘殺,要麼是背後有人,她有恃無恐。”
“她背後有人?”寧濤感到有些意外,這一點他倒是沒有想過。
殷墨藍說道:“我也只是瞎猜猜,要不我們去那辛府探探?我也想看一看辛家祠堂裡的那塊紅玉姑娘的靈牌。”
“好,我們現在就去。”寧濤說。
三人出了門,殷墨藍這才留意到寧濤的天道號電瓶車,他繞著天道號電瓶車走了兩圈,又看又摸,驚訝地道:“寧老弟,你這電瓶車是怎麼煉製的?”
寧濤說道:“也就隨隨便便煉製了一下,比不得殷前輩的精煉機車。”
殷墨藍說道:“也是,我那機車前後煉製了三年,當然不是你這輛電瓶車能比的。你帶路吧,我在後面跟著。”
寧濤跨上了天道號電瓶車,青追依舊坐在他的後面,伸手抱著他的腰,貼得緊緊的,一點都不介意殷墨藍看著。
殷墨藍搖了一下頭,也跨上了機車,他打燃火,說了一句,“走吧。”
他的話音剛落,寧濤的天道號電瓶車就嗖一下衝了出去,衝出客家巷,一個漂亮的甩尾飄移動作,眨眼就消失了。
殷墨藍卻還愣在那裡,半響都沒有回過神來。
半個小時後,一輛機車和一輛電瓶車來到了榮華府後面的一條路上。路是鄉間小路,兩邊都是山林,黑黢黢的。
寧濤在路邊將天道號電瓶車停了下來,說道:“好了,青追你留在這裡看著車,如果有情況就接應我們。”
青追翹了一下嘴,“看車就看車。”然後她又補了一句,“你小心點。”
寧濤點了一下頭,與殷墨藍往榮華府潛行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