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來的。」
「為什麼?」
「我們給的錢多。」
林朝陽的話引來了陶玉書的白眼,「我還不知道我們給的錢多?可蔡瀾在嘉禾還是挺受器重的,他跟鄒文懷又相識多年。」
「那也沒見鄒老闆分他股份啊!」林朝陽的笑容帶著些戲謔,「放心吧,蔡瀾這人看事情很通透的。」
聽著他的話,陶玉書也覺得有些道理,沒再糾結。
接下來的幾天裡,陶玉書日日上班,林朝陽則窩在家裡寫新書。
因為晚上要陪兩個孩子玩,林朝陽新書的寫作速度不算快,每天兩三千字,
偶爾還要休息休息。
動筆三個月,篇幅完成了大半,看樣子年前應該是寫不完了。
小年剛過,林朝陽收到了北村美裕寄來的文學研究會的新一期會刊,另外還有一筆不菲的版稅結算。
轉眼之間,林朝陽(日本)文學研究會已經成立兩年了。
在過去兩年當中,林朝陽作品不斷被引進日本,林朝陽(日本)文學研究會的會員隊伍也從原來的24人擴充套件到了現在的46人。
在隊伍壯大的同時,研究會的影響力也在變得越來越大。
在北村美裕寄給林朝陽的新一期會刊當中,有一篇近藤直子和早稻田大學文學部池田浩平共同創作的文章。
標題為《八十年代中後期許靈均創作風格之流變》。
文章中的觀點認為,旅居香江是林朝陽創作生涯上的一個重要轉折點。
在此之前,林朝陽的創作風格多變,求新求變,既有睜眼看世界的開闊視野,也有發掘民族歷史文化的雄心。
旅居香江後,他的創作風格逐漸剔除了對技巧的追求。
轉而將目光對準了社會發展,以顯微鏡般的聚焦和手術刀般的精準切入,深入的完成了對香江社會的觀察與批判。
香江這個狹小的丶處於高速發展之中的經濟體,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聚合了現代社會發展的各類問題,為林朝陽的創作提供了天然的土壤。
《楚門的世界》是林朝陽初到香江,對這個社會上各種光怪陸離之事的應激反應;
《寄生蟲》是林朝陽在深入觀察之後對這個社會和人民的悲憫之心;
而《大時代》則是在完全摸透這個社會的執行規律,見慣了其中的悲歡離合後的一種無奈的悵然。
在文章的最後,近藤直子和池田浩平為這三部作品送上了一個響亮的名號「香江三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