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福”、“傅天”、“飛翰”、“斯言”……
林林種種十幾個名字,大半都是來自《詩經》,還有一些也是來自於其他典籍。
陶玉書看來看去也不滿意,她的眼神掃到一個名字,指著問道:“‘為民’這個名字你起的?”
“不是。我爸起的,充個數。”林朝陽說。
“林為民,林為民……”陶玉書嘴裡唸叨著,“有點土氣,感覺像是我們這個年代人的名字。”
“他高小水平能起這麼個名字就不錯了。”林朝陽玩笑道。
拋開這個名字,她又說:“我覺得‘斯言’這個名字挺不錯的。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為也!盼望他一生清清白白,謹言慎行。”
“是挺好,要不就取這個吧!”林朝陽說。
“我再想想,再想想。”
陶玉書絞盡腦汁,冥思苦想,比上學考試的時候還要認真。
現在不是沒有好名字,而是陶玉書對這件事看的太重,根本定不下來。
這時陶母叫兩人吃飯,陶玉書連吃飯的時候都在咬文嚼字,陶母不耐煩道:“你差不多就行了,一個名字,還打算讓他以後當皇帝?”
陶玉書被母親揶揄一句,心中不喜。
吃完飯,陶父大老遠騎著腳踏車來看外孫,林朝陽說:“爸,要不您幫我們給孩子起個名字吧?”
陶父詫異的問:“名字還沒起好?”
“你閨女就差沒把字典翻爛了,《詩經》能用的都快取了個遍,也沒個滿意的。”陶母告狀道。
“名字只是個符號,那麼較真幹什麼?起的再好,也只是父母對孩子的一種期盼。他以後的人生,不是靠這個名字來決定的。”
陶父勸導了女兒一番,又說:“我看就讓朝陽定一個吧。”
聽著父親的話陶玉書有些不情願的將兒子的定名權交了出來。
“你可好好起啊!”她一臉不甘心的叮囑林朝陽。
“放心吧。”
林朝陽拿起筆來,大筆一揮,在“斯言”這個名字上圈了個圈,“就它了!”
定下了兒子的名字陶玉書又戀戀不捨的看向其他名字,“這些名字也很好。”
林朝陽附在她耳邊說道:“沒事,咱以後繼續努力,這些都能用上。”
陶玉書氣惱的拍了他一下,“沒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