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諾多文學獎是由夏朗索爾、皮卡爾等10名記者在1925年為了紀念法國第一份報紙創辦人奧弗拉斯特·勒諾多而創辦。每年與法國第一文學獎項龔古爾文學獎同一日頒發,一向青睞風格獨特的作品和作家。
因為旨在彌補龔古爾文學獎在評獎上的遺憾和不足,多年以來一直深受法國文學界,乃至歐洲文學界的推崇。其在法國國內的影響力僅次於龔古爾文學獎。
陶玉書聽完了林朝陽的回答,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暢快,讓林朝陽一頭霧水。“姐,你笑什麼?”陶玉墨問道。
陶玉書這才收斂笑聲,“我笑,當然是你姐夫得獎了。”“得獎?不是說入圍嗎?”陶玉墨滿臉不解。
“現在是入圍不假。可他一個外國作家,好端端的讓他的作品入圍幹什麼?你不會以為評委會破一次例,就是為了讓你姐夫入圍的吧?”
林朝陽和陶玉墨頓時恍然大悟。
是啊,要光是入圍,勒諾多文學獎評委會何必這麼大費周章的破例呢?“這麼說我姐夫拿獎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陶玉墨興奮的問道。
陶玉書這時反而冷靜了下來,“不能說板上釘釘,但我感覺應該是大機率的事,至少應該是評委會內的重量級人物非常喜歡你姐夫的,要不然怎麼可能讓他一個外國作家的作品入圍。”
“有道理!前段時間《楚門的世界》美國的出版合同才簽完,這回又要得法國的獎。姐夫,這回你要走向國際啦!”
陶玉墨滿臉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比她自己得獎了還高興。“什麼國際不國際的,早著呢。”林朝陽笑著說了一句。
他們幾人對於勒諾多文學獎的瞭解並不多,只知道獎項在11月初頒發,距現在還有也一個多月時間,大家高興一會兒就接著忙正事了。
陶玉書帶著雀躍的心情搭上了回內地的飛機,落地先回家,然後她聯絡上了餘玉溪,得知《紅高粱》的拍攝一切順利,心情更加舒暢。
緊接著她又到燕影廠找到了陳凱戈。
自從在西柏林電影節獲獎之後,陳凱戈先享受了幾天鮮花和掌聲,然後就被陶玉書帶到了香江參觀學習了近一個月時間。陶玉書能看得出來,他對香江電影那一套商業片並不感興趣,也沒有強求他,不學風格,也可以學學技巧嘛。
回了內地之後,陳凱戈就一直在鑽研他下一部電影的劇本。
見了面,陶玉書跟陳凱戈聊了一會兒,然後問起他劇本的情況,陳凱戈將他剛寫好的劇本掏了出來。
陶玉書捧著劇本越看眉頭皺得越緊,見狀陳凱戈也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他清楚陶玉書為什麼會皺眉頭。過了好半天,陶玉書抬起頭來,看向陳凱戈的眼神中露出幾分失望之色。
“凱戈,你還是在走上部電影的老路子。”
陳凱戈聽到陶玉書這樣的評價,心頭一沉,“林嬸,我覺得...”
“你覺得不重要,重要的是觀眾的感受。你這個劇本寫的還是那麼晦澀,跟《孩子王》的初稿劇本如出一轍。你要明白,劇本里這些你自認為的詩意和哲理,如果沒有觀眾欣賞,就是無人聆聽的吃語。
你也不要指望這樣的作品會在國際影展或者電影節上就有好成績。
那些外國人跟你的文化背景完全不同,你憑什麼以為他們能夠理解你的想法?
如果你不能首先在故事上打動他們,進而讓他們產生共鳴,你以為你能拿到獎嗎?”陶玉書的話絲毫不留情面,甚至可以說是一種訓斥。
陳凱戈聽得面色漲紅,心中充滿了不被理解的悲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