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滿月的小冬冬睡覺基本不用哄,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等他睡了之後陶玉書讓張桂芹看著,她自己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間,打算去看看稿子。
一出房間,就看到了正坐在沙發上生悶氣的陶玉墨,她見姐姐出來,乾脆抱起了雙臂,那意思是在說:我現在很生氣。
“怎麼不去歇著?”陶玉書明知故問。
陶玉墨斜眼看著她“你少裝傻了!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叫我來是安的什麼心!”
陶玉書語氣輕巧,“你瞧你,幫著照顧照顧你外甥,就一肚子怨氣。”
她的語氣極大的刺激了陶玉墨,“你說的輕鬆,你沒事就看稿子,我姐夫一直窩在書房,小冬子到底是你們倆的兒子還是我兒子?”
“你不是他小姨嘛!”
“你少道德綁架我!”
姐妹倆大眼瞪大眼,針鋒相對,最後還是陶玉書先開口。
“你在家裡也得帶著希文、希武那兩個狗都嫌,時不時還要挨媽的罵。
你外甥現在什麼也不懂,最好哄了,而且我們這邊的伙食可比家裡強多了。”
她的話句句切中要害,一下子動搖了陶玉墨的信念。
“你們夫妻倆閒的冒油,我累死累活。”
陶玉墨的語氣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堅定,但心裡仍是不平衡。
“要不,我給你點零花錢?”陶玉書試探問道。
陶玉墨再次沉默了,她很想呵斥姐姐一句: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給多少?”
陶玉墨心中痛恨自己,實在是太沒有骨氣和原則了。
“一天一塊錢!”
陶玉書的話音剛落,陶玉墨立刻覺得,親人之間怎麼能談原則呢?
“成交!”
有了工錢,陶玉墨幹活的積極性大幅提升。
每天一塊錢,你也許僱不到一個出賣力氣的農民工,但你卻可以讓一個八十年代的青春女大學生為你熱情服務。
要說當牛馬,還得是大學生!
1月上旬的最後一天,林朝陽寫完了手頭的,給李士非打了個電話,想跟他溝通一下稿件是編輯部讓人來取,還是直接郵過去。
李士非思想了一下,覺得還是郵寄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