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著他的氣息漸漸鈍重,因她已淚眼模糊;她麻木地感受**裡進出的東西,其實她希望,男子這樣動能粉碎她的孤獨。
男子更用力了,火熱地濁漿在她深處翻湧;她痙孿,閉眼顫抖地跟他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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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們又作了兩次。
天亮以後,他就走了。
她醒來後哀傷地凝視身邊的痕跡。
粉紅色的小燈滅了,獨留她一人。
她的臉頰褪了血色,白色的蛆爬滿了嘴角。
臉頰瘦了,人也憔悴。
聞不到他身上嗆人的菸草,她只聞得到自己腐爛的味道。
眼影依舊美麗,眼球卻漸漸被吃空。
牙白色的雙臂染上屍蠟灰黃,給她瘦削的臉頰也上了層妝。
剎那,寂寞把人煎熬煞,成了骷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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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白之一、紅衣女子。
繼昨晚的愛情,我今天又穿紅衣去酒吧。
走的出喧囂,逃不開寂寥。
遠離熱鬧,胸口很空,是少帶了皮包?
依稀聽到爵士鼓的聲響,我驚覺是忘了聲音的質量。
滿頭的黑髮邊走邊掉,我品味自己骨,肉分離。
雖然擠在千人裡,我的血管裡卻爬滿了蛆。
看進路邊玻璃櫥窗,朦朧照映出肌膚上屍蠟的黃。
我痴痴看著飛速腐朽的映象,**流出褐色的腐臭內臟。
良久,我驚覺人群也散了,再看掛在臂骨上的表,三小時了。
野草一年才經過一次枯榮,我每過一晚就像熬過一年。
我邊走,一邊腐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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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白之二、不具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