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懂事以來,他雖是常受到父親、兄長們的循循善誘,望他能成將才,但他
總是對這些學問提不起勁。
但他卻有一項是其兄長望塵莫及的,就是他習武的天份。
今年雖只十八的他,除了父親親授的刀法外,府中家將所傳的絕藝亦無一不
精,府中無人能及。
長安城出奇的寂靜,顯是進入了戒嚴的狀態,不時有巡兵經過,但對於雲逍
來說,要避開他們當然輕而易舉。
那是皇城軍糟了!
雲遙臉色一變,知道父親出事了,他早知父親與丞相鄺岐不和,卻料不到事
情變化的速度出乎他想像的快。
他這回外遊,沒料到家裡發生瞭如此嚴重的事情。
他先讓自己冷靜下來,回覆心如止水之景,這才踏步走向被軍馬圍得水洩不
通的家。
以往遇上緊張的情況,只有倩兒的蕭聲可以幫他回覆冷靜,現在他就只能依
靠自己的意志了。
倩兒,千萬不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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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
柳源渾身浴血,半跪在地上,白色的長袍全染上了血汙,四周再沒有一名手
下能站得起來。
李夕掃視劍上血汙,他這邊的近衛兵全是皇城軍的精銳,卻被殺死重傷近百
人,如不是有弓弩之助,死傷肯定不只如此,柳家的家將確是名不虛傳。
微微一笑,道:大將軍確為我朝第一人,小皇領教了。
柳源徐徐又再次站起,聲音仍堅定有力,緩緩道:太子殿下劍法驚人,可
惜
李夕剛將長劍抹上了一名尚有呻吟的柳府家將的咽喉,冷冷道:可惜什麼?
柳源道:可惜乃殘暴不仁之邪劍,如太子不能歛其戾氣,則天下蒼生,又
將塗炭矣!
李夕冷笑一聲,道:大將軍的遺言就只是這個而已?
柳源微笑道:柳某縱橫天下二十年,人生的酸甜苦辣無一不曾嚐個通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