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是不能看他願不願意的,這不是報考哪個專業、從事什麼職業,娶什麼樣的妻子,這是高於自由的存在,是存在本身,不過都無所謂了……”
少女沒有起身,輕嘆說道:“按照我的計算,大概再過一百多天,他便會死去,到時候希望孩子你能冷靜一些。”
現在沒有人知道井九在哪裡,但她知道井九現在的情形。
為了避免被她發現,為了避免被承天劍控制,井九必然進入了沉睡,把自己變成了最幽暗的一團火焰,儘量不照亮任何地方,不被任何人看見。問題在於那樣幽暗的一團火焰,也非常容易熄滅,也許只是輕輕的一聲嘆息。
趙臘月說道:“那就祈禱吧。”
這不是威脅是陳述句。
“另外我不喜歡被人稱為孩子。”她接著說道。
少女微笑說道:“不管你們幾百歲還是幾千歲,對於我來說都還是孩子。”
因為是孩子所以需要被照顧,可以發些小脾氣,但是最後還是要聽話。
喔,乖。
趙臘月沒有再說什麼,向著古堡外走去。
穿過那條幽暗的、掛著畫像的通道,前方越來越明亮。
阿大睜開眼睛,望向明亮的那處,似乎有隻青鳥飛過。
……
……
趙臘月離了古堡,沒有馭劍,坐著第一趟懸浮列車去了首都特區。
遠方如線般的太空電梯、閃閃發光像寶石樣的大氣層外的空間站都沒能引起她任何興趣。
她就像個抱著貓去旅行的女學生,沿途還吸引了幾位熱情民眾的注意,只是被她漠然的表情嚇退了回去。
來到首都特區,找了一家看著還算乾淨的茶館,要了一壺還算清雅的茶,她在窗邊坐了下來。
窗戶開著,迎來微亮的光與微涼的風。
青鳥隨風而至,落在窗邊。
趙臘月望著窗外陌生的世界,問道:“能奪舍嗎?”
青鳥輕輕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