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間,他感受到了比凌遲更加可怕的痛苦,臉色蒼白。
但哪怕是這種危險至極、痛苦至極的情況,他依然不發一聲,眼神還是那樣平靜。
他閉著眼睛開始調息,確認神魂只是稍顯虛弱,並無大礙。
數十息後,他睜開眼睛,望向石壁上的斑駁血痕,隱隱有些憂慮。
這不是他第一次流血,當年青山試劍,他折斷過南山的藍海劍時也曾經流過血。
他不是在擔憂方景天。
當年他選擇回到青山重新修行,除了方便更重要的原因便是安全。
柳詞與元騎鯨都在這裡,不可能看著他出事。
問題在於現在看來,就算是柳詞與元騎鯨也解決不了他在修行上遇到的問題,這該怎麼辦?
……
……
遠方的果成寺裡,柳十歲也面臨著與井九相似的問題。
他沒有修行佛法的經驗,連禪宗的知識都沒有接觸過。
當年井九就教他讀了一年書,如果不是後來西王孫教了段時間,只怕他現在連這篇經文都看不懂。
當然就算他能看懂這篇經文的字面意思,也依然無法弄懂其間真義。
他對著那篇經文日夜不停地思考,越來越焦慮,頭髮都快掉了。
小荷很是擔心他這樣下去會不會真的變成一個僧人。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深冬已至,黃寺染雪,柳十歲依然沒有進展。
某天他忽然感覺到身體裡的那些真元已經隱隱騷動起來,知道快要發作了,神情有些凝重。
小荷猶豫片刻後說道:“要不……我去偷偷帶個和尚回來?”
柳十歲驚的說不出話來,就像剛生吞了一把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