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騎兵統領便是白天的時候帶著部屬尋物的顧盼。
歸營途中,他本不想另外生事,但既然碰著不老林的刺客也不能就這麼走了。
南箏當然不會投降,也不準備等著對方把三息時間數完,右手伸向腰間的四荒瓶。
她沒有學過血魔教秘法殘卷,無法像鬱不歡那樣發揮四荒瓶的全部威力,但用來阻擋這些騎兵應該沒有問題。
就在她的手指快要觸到四荒瓶的時候,忽然崖前起了一陣風。
明明是深春霧夜,那道風卻無比凜冽。
風裡沒有溫度,也沒有水分。
有人隨著那道風來到她的身旁,很自然地伸手取下她身後的碧石箏,然後走到了那些騎兵前。
南箏很震驚,此人氣息並不如何強大,那為何拿走碧石箏的時候,自己連一點反抗的心思都無法生出?
那是位白衣少女,臉上蒙著白紗,白紗隨風輕舞,露出一張看著很普通的臉龐。
顧盼沉聲說道:“報上你的姓名。”
這位白衣少女氣息清和至極,明顯修的是玄門正宗功法,應該是正道中人。
但因為她的舉動,顧盼與神衛軍騎兵們依然警惕。
白衣少女說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但你應該知道我的目的。”
顧盼的臉被盔甲遮著,露在外面的眼睛生出凝重之色。
難道對方的目標是自己背上的劍?
今次乃是絕密行動,她從哪裡知道這件事情?
白衣少女知道這些神衛軍騎兵不可能交劍,沒有再說什麼,右手落在箏面上,食指輕輕一勾。
嗡。
箏音響起。
南箏在後面看得很清楚,這名少女應該沒有用過箏,用的是操琴的手法,而且就連這種手法也顯得有些生澀,甚至可以說笨拙,就像是初學者。但這箏音……實在是太清亮了,便是雛鳳之聲也不過如此。
而且一聲箏音為何有著如此濃郁的殺伐之氣?
那些神衛軍騎兵都是普通人,根本聽不出來這聲箏音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