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位北方強者彼此看不順眼已經多年,但今天他們對視的時候卻沒有什麼嘲諷意味,只有驚異。
這片寒霧實在是太過詭異,連他們都覺得體內的真元運轉有些凝滯,那些年輕弟子又如何能承受得住?
對於洛淮南與桐廬那兩個小隊還有生還者,他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前方的寒霧忽然有些變形。
渡海僧提著兩個人從霧裡走了出來,是桐廬以及他的某個同伴。
那位同伴已經昏迷不醒,桐廬卻還醒著,不停地掙扎,喊著:“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渡海僧鬆開手,桐廬摔到雪地上,艱難爬起,踉踉蹌蹌地向霧裡衝去。
啪的一聲脆響!
風刀教主一記耳光把他抽到了地上,沉聲喝道:“那邊寒意極盛,我們都無法停留太久,你想找死嗎!”
“洛淮南還在裡面!”
桐廬掙扎著還想站起,顫聲說道:“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他。”
風刀教主與鎮北神軍指揮使對視一眼,有些不解。
中州派與西海劍派的關係正在緩和,但絕對談不上親密,更何況此次道戰洛淮南與桐廬之間的競爭無比激烈,正是因為此,他們的小隊才會深入群山北方。為何桐廬此時表現的像是與洛淮南是生死之交一般?
“他為了救我,才會出事,我怎麼能丟下他不管!”
桐廬像瘋了一般拍打著自己的臉:“我要臉!”
風刀教主微微皺眉,一掌把他打昏,望向渡海僧問道:“大師,那邊情形如何?”
渡海僧的眉上滿是冰霜,愁苦說道:“極寒只是一端,另有別的古怪,我每走一步,便覺禪心不安。”
風刀教主與鎮北神軍指揮使再次對視一眼,震驚想著居然連果成寺律堂首席都抱持不住禪心?
“看來洛淮南是救不了了,走吧。”
風刀教主神情凝重說道。
鎮北神軍指揮使說道:“且慢,還有白早。”
渡海僧嘆息一聲說道:“還有井九。”
進入寒霧之前,他們各自都受到了無法推託的請求。
鎮北神軍指揮使乃是朝廷官員,自然與中州派親厚。
渡海僧更是被禪子親口吩咐,要他照顧井九。
風刀教主望向鎮北神軍指揮使說道:“中州派說白早帶著定位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