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對面小廣場上的年輕人們迎來了一個新的玩伴。
那位短髮少女很好看,用的是最新式、最高階也就是最昂貴的懸浮滑板,卻好像從來沒有玩過,應該是個新手。
就在幾個少年想要帶她一程、教教她的時候,少女卻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
嗡的一聲輕鳴,伴著晨風,她踩著懸浮滑板便飛了起來。
能夠馭劍飛行的少女,又怎麼可能不會玩滑板?
鍾李子與冉寒冬站在街對面,看著那個踩著滑板,在歡呼聲裡高速來回的少女,很長時間都沒有回過神來。
“她……好像很開心的樣子。”鍾李子忽然說道。
冉寒冬看著那邊點了點頭。
晨光照在遠方的軍部大樓上,也照在趙臘月的臉上。
天空並不碧藍,隱約可以看到遠處的戰艦,雲卻還是那樣的白,她笑的那樣美。
那個傢伙還活著。
真好。
……
……
在蠍尾星雲的邊緣處,有顆很不起眼的星球。
因為重汙染的緣故,這裡的天空很少會呈現出藍色,雲也往往是陰沉的,就像是礦石一樣。
遠方有一艘破舊的飛船正在緩緩降落,下方排隊領取食物的隊伍已經很長。
生活的艱辛與封鎖帶來的苦悶,很難影響到年輕人,滿是裂縫的球場上不時傳來喝彩與叫罵的聲音。
球場上的街道上看不到車,一個破舊的滑板在雨水上碾過,剛飛到空中便因為轉向問題撞到了鐵絲網上,發出一聲脆響。
滑板少年落到地上,發出一聲痛呼,同伴們趕緊上前檢視傷勢,有些同伴則把注意力放到了破舊的滑板上,大聲喊著下一個應該是自己。
在球場那邊的廢棄半牆上,坐著一個少年。
少年穿著件很尋常的藍色連帽衫,手腕上繫著一根青色的繩子,那就是他身上唯一的飾物。
與牆下的熱鬧比起來,他顯得那樣的孤獨而落寞,就像在另外一個世界裡。
天空裡忽然落下了雪花。
少年看著自天而降的雪,唸了一首詩,有些散碎,隱約能聽到針和太陽之類的幾個詞。
然後他拿出一個口琴,開始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