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破繭者,或者說前代飛昇者不會因為那艘戰艦裡的死人來報復他。
在那些人眼裡,星河聯盟的這些軍人與螞蟻沒有任何區別。
至於別的報復,他不在意。
……
……
回到祭司學院的建築裡,冉寒冬沒有離開,很自覺地開始整理樓下的房間。
“這是怎麼了?”鍾李子問道。
“從今天開始,她就是我的秘書,那些雜事你交給她做就好。”
井九躺到椅子上,神情有些疲憊。
“你確定沒有事情嗎?”她有些擔心問道。
離開印海星雲後,烈陽號戰艦用了七天的時間抵達主星,這七天裡井九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是那種真正的睡覺。
這是非常少見的事情。
“沒事。”井九說道。
鍾李子看著他的眼睛說道:“那你為什麼要把帽子摘下來?”
井九摸了摸耳垂,說道:“有些悶。”
鍾李子看著他手指的動作,說道:“你以前從來不這樣。”
在地下街區公寓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他的耳垂有些缺損,看著不像是被利物所傷,更像是石雕崩落了一小塊堅石的感覺。
她曾經問過他痛不痛。他說沒有感覺。
既然沒有感覺,為何這幾天他會經常摸呢?
鐵壺裡的水沸騰了。
幾片茶葉扔進去,很快便泛出淡淡的清香。
鍾李子知道他喝茶就是喝個意思,不在意濃淡,但更喜歡淡些,因為那樣好看。
井九喝了口茶,發現不知道她的手藝變好,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茶水有些順口。
他再次注意到鐵壺上的花紋有些眼熟,想了想才記起來,在星門祭堂裡,自己曾經擬出過畫面讓那位女祭司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