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雞口吐人言,說道:“真人,命牌在那廝手裡,不管他是什麼東西,我總是不安。”
陰三安慰道:“莫怕莫怕,他這次沒動你,便不會動你。”
一輛馬車駛到小院前。
一個冰雕玉琢、很是可愛的小男孩被送了進來。
玄陰老祖知道這應該是一封信,問道:“又出了什麼事?”
那個小男孩不過三四歲大,眼神天真而乾淨,懵懂至極。
“這就是一張白紙。”
陰三摸了摸小男孩的頭,微笑說道:“待我好好教幾年,四年後便能寫一篇大好文章。”
玄陰老祖最受不了他說話的方式,轉頭向廚房走去。
來到灶臺邊,看著沸騰的湯汁裡安穩如山的蹄膀,他忽然沉默。
不管是木頭還是豬蹄,被熬的久了,終究都會撐不住。
真人身上的腐痕越來越多,隨時可能崩壞。
沒有拿到初子劍的你準備怎麼辦?
……
……
井九離開神末峰,去了劍獄。
走過那條滿是血腥、陰汙氣息的通道,來到乾燥而潔淨的大廳,他望向另外那條更加幽深的通道。
通道盡頭是那間囚室,雪姬就被關在裡面。
通道里都是他佈下的劍意,凌厲而高妙,無人能解。
雪姬感受到了他的到來,轉頭望向囚室的門。
隔著層層劍意與那道門,井九與雪姬安靜地對視著,沒有誰開口說話。
風從兩處來,來自上德峰天井的風有些冷,來自隱峰的風有些暖,捲起微塵,在二人視線之間飄著。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井九轉身離開。
囚室裡,雪姬收回視線,準備繼續去看那片雪山孤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