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書房窗邊看了眼井九,確認無事,不解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荷走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柳十歲說道:“這些天顧清在書房停留的時間太長,說的話太多,明顯有問題,而且公子每次兩次擦洗,白天是我,晚上是他,怎麼今天他偏偏要白天做?”
小荷當年對顧清有種發自本能的警惕與不喜,這麼多年過去,那些情緒早已淡了,擔心問道:“他不會有事吧?”
柳十歲便把手裡的飯碗遞給小荷,說道:“我去看看。”
小荷接著那飯碗,看著裡面還剩了一大半的飯菜說道:“我就吃這些好了。”
柳十歲說道:“鍋裡那半碗甜燒白,你給我留幾塊。”
小荷說道:“好。”
……
……
平詠佳被顧清安排在了皇宮裡,他不清楚原因,只知道閉著眼睛像一百多年前那樣把劍意從身體裡逼出來,然後開始回憶、模仿一百多年前感受到的那一切。
一百多年後,他的劍意比當初更加可怕,不再是彷彿實質,而是真的實質,在廣場的地面上留下了無數道清楚的痕跡,如果從天空俯視,那畫面就像是有一顆巨大無比的水珠砸在了他的身上,然後四處飛濺開來。
皇宮裡的侍衛、宮女與太監也像一百年前那樣被驅到了宮牆那邊,廣場上安靜的令人心悸。
神皇景堯站在殿前,看著遠處的平詠佳,心裡的不安越來越重,問道:“他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要用朕的劍?”
阿飄站在他的身邊,翻了個白眼,說道:“算起來他是你小師叔,找你借把劍用又怎麼了?”
景堯摸了摸鼻子,心想我還能怎樣,再說了初子劍明顯有些躁動不安,說不定下一刻便會離開劍鞘,我就算想怎樣難道就能怎樣嗎?
剛想到這些,殿前響起一聲清楚至極的劍鳴,初子劍離鞘而去,來到平詠佳的身前,靜靜懸停,就像一枝隨時可能射出的箭。景堯還是很不安,說道:“如果真是什麼大事,是不是應該先和朕說說?”
阿飄語重心長教導道:“我們這些做皇帝的管管大事就好,這種小事和細節不要操心太過。”
……
……
顧清聞著前方隱隱傳來的幽香,聽著漸漸入耳的吵鬧聲,知道快要到地方了,停下腳步,取出宇宙鋒以及數尺粗布開始仔細包裹,然後系在背上,就像當年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