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稍微放鬆了些,問道:“她在說什麼?”
童顏搖了搖頭,望向井九。
井九盯著雪姬,依然如臨大敵,如臨深淵,如見喝酒後的南忘,說道:“你也想去那裡?”
雪姬又嚶了一聲。
井九說道:“不行,你是活的。”
雪姬嚶嚶了兩聲,似乎不解。
“它叫寒蟬,是的,它可以去那裡,因為它的生命很低階,而且當年我就覺得這個小傢伙有些古怪。”
井九看著她說道:“你不一樣,我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送你去那邊。”
雪姬坐在宇宙鋒上,沒有一點氣息外露,就像他有時候一樣,看著就像個死物。
但只要看到她幽深的黑瞳,任何人都能輕易判斷出,她是生命,而且是一種極為高階的生命。
雪姬沉默了,似乎在思考什麼。
青兒飛到井九肩頭坐下,好奇問道:“你聽得懂她的話?”
井九嗯了一聲。
青兒心想嚶嚶不就是嚶嚶,難道還能聽出不同的意思?問道:“是神識交流嗎?”
井九說道:“猜。”
青兒心想你這是讓我猜?
當年在雪原,井九與雪國女王之間透過神識交流,那樣當然很方便,但隨神識而至的威壓也極可怕。
此時雪姬不會用神識交流,他便只能用猜,猜的著實有些辛苦。
和小孩子打交道果然很麻煩。
當年師兄廣收門徒及下屬,沒有選擇布種天下,果然有其道理。
雪姬忽然又嚶了一聲。
井九說道:“寒蟬、劍,與那個世界有關的一切我都可以送給你,甚至竹椅也可以送給你,但我不行。”
雪姬靜靜地看著他。
崖間溫度陡降,風雪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