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向冷宮走去。
卓如歲打了個呵欠,跟著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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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鏽死的鎖已經被除掉,平日送雜物的側門則被封死,除此之外,冷宮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那樣冷清。
井九把那柄破損嚴重的劍扔進池子裡,換了件衣裳,倚回榻上,渾身的血水自然早就乾淨了。
卓如歲站在榻前,說道:“如果不是那次斷臂,也許我現在已經把外面的事情忘了大半。”
井九說道:“要爭仙籙,青天鑑自然不會讓你忘了這件事情,別的事情忘了也無所謂。”
卓如歲說道:“師叔你到底準備怎麼做?”
井九說道:“你呢?”
“我還是以前的想法,就在這裡修行殺人。”
卓如歲理所當然說道:“把別的問道者全部殺死,仙籙自然是青山的,就算不成,也沒有虛度這數十年。”
井九說道:“我差不多。”
青山弟子行事就是這樣乾脆利落,有著相似的佈局也不為奇。
卓如歲只是有些不明白,既然是要修行,是要殺死別的問道者,你天天躲在皇宮裡做什麼?
他知道就算自己問,也不可能有答案,沒看當年童顏死的多麼無奈,舉手隨便行了一禮,便準備離開。
井九說道:“去哪裡?”
卓如歲說道:“去趙國殺那名太監。”
井九說道:“何霑有些變態,小心。”
卓如歲走後,宮殿裡更是冷清安靜。
都城今日必將大亂,也不知道裴將軍與周太守等人究竟能不能穩住局勢,也不知道最終要死多少人。
井九坐在榻上,靜靜看著窗外的天空,保持著這樣的姿式,持續了很長時間。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事情,應該與都城裡的混亂無關。
天光轉移,不時有人來到殿外稟報當前局勢,說來有趣的是,傳話的人不是那個小太監,而是張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