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外的街道依然冷清,只能聽到修建房屋的聲音。
白早回到海棠樹下,仰頭看著他。
“修道修的是自身,我們應該接受宗派、出身、姓氏、血脈……這些先天事物的影響,但不能被其影響。”
井九的聲音就像暮色裡的落花,看似熱情,實則冷淡。
白早說道:“我們一直想要超越宗派、出身甚至血脈之間的限制,也是一樣的道理。”
她說的我們是自己與童顏還有死去的洛淮南,是過南山等兩忘峰弟子,是各派裡那些有抱負、有追求的年輕人。
井九當然知道這些,因為柳十歲也是這樣的人,想了想說道:“祝你們成功。”
他不喜歡與兩忘峰相似的味道與作法,不意味著他希望這些年輕人失敗。
“剛才你提到水月庵,讓我想起一件事情。”
白早說道:“過冬師妹也是我們當中的一員,但也許我們不應該稱她為師妹。”
井九眼神微動,說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白早說道:“這是童顏師兄說的。”
井九對過冬有印象。
當年朝歌城梅會,他與趙臘月離開去見天近人,在山道上聽著琴聲傳來。
那是初學者的琴聲,卻能驚懾天地。
當時他就覺得,這琴聲頗有故人之風。
過冬師妹不是師妹。
故人之風便是故人。
從樹頭落下的海棠花,忽然靜止在空中,停在井九眼前。
不知道隔了多長時間,他眨了眨眼睛。
海棠花繼續落下。
井九明白了很多事情。
他問道:“過冬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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