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梅會棋戰、道戰以及那六年雪原生涯,井九更加出名,甚至已經隱隱成為年輕一代裡的傳奇人物,是無數正道乃至邪道女修傾慕的物件。
只是他很少離開神末峰,更不要說離開青山,那些女修根本無法接近他,便是連遠遠看一眼都是奢望。於是能在神末峰上以及旅途上與井九朝夕相處的趙臘月,以及曾經與井九在雪原裡同困六年的白早,便成為了她們最嫉妒的物件。
萬事難提最字,既然如此,那麼在很多人看來,有資格競爭井九的當然也就是她們彼此。
白早也是這般想的,所以很注意自己說出那句話後趙臘月的反應。
趙臘月沒有反應。
而且她沒有壓抑自己的情緒,沒有偽裝,是真的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白早很不解,怔怔看著她。
趙臘月誤會了她的意思,起身向著洞府外走去。
元曲與顧清對視一眼,縱有千般不願,也只好隨著離開。
小荷自然不敢留下偷聽,也跟著出去。
趙臘月走到崖畔,揹著雙手,看雲海群峰。
元曲很著急,抓耳撓腮,卻不敢去勸。
小荷冷笑說道:“像猴子一樣,光著急有什麼用,你得想想辦法。”
元曲聞言微怔,正想詢問有什麼方法,顧清忽然說話了。
“如果你始終學不會話少些,師父可能會送你去果成寺學閉口禪。”
井九的話不多,但偶爾神末峰上的猿猴像適越峰上的親戚一樣聒噪時、元曲碎碎念時、聊起柳十歲時,他總會頗為懷念地提起當年在旅途上遇到過的那兩位果成寺僧人。
顧清看著小荷的眼神很平靜,卻很深。
小荷忽然覺得有些寒冷。
然後她才想起來,顧清已經是無彰上境,隨時準備衝擊遊野。
在神末峰裡,他的境界實力竟是排在第二位。
……
……
井九有些不理解,為何會有那個傳聞。以中州派在朝天大陸的地位,只要白早不願意,哪怕有人在幕後推波助瀾,所謂傳聞也必然會像遇著烈日的冰雪般,瞬間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