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名大澤的修行者在場。
井九說道:“我們並非同宗,按理不應強行要求你們同行,但是你我三家之間關係太近,若不帶你們走,事後難免會被你們家的長輩說見死不救,那樣太麻煩。”
懸鈴宗與大澤的弟子們怔了怔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好生無措。
有別派弟子看著這畫面,生出同情,喊道:“憑什麼?他們又不是青山宗的。”
井九沒有理會此人,對懸鈴宗與大澤的弟子說道:“或者,與我打過。”
懸鈴宗與大澤的弟子們對視一眼,看出彼此心裡的無奈。
井九再次向人群望去,確認沒有果成寺的僧人,也沒有依附青山宗的小宗派弟子。
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一位少女身上。
那少女的衣飾他有些眼熟,應該是多年前看過不少次。
“水月庵與青山關係確實不錯,但我可不會聽你的,要打就打,就算打不過,你難道還能把我殺了?”
那位少女說道,眼神裡的輕蔑意味非常清楚。
井九心想以往水月庵的師妹何等溫柔可人,直至出了個連三月才養成這般看天地都不順眼的性情。
他沒有說什麼,對峽谷裡眾人說道:“其餘人想留下的便留下,想走的便走。”
那兩名西海劍派弟子與崑崙弟子率先離開,很多年輕修行者也隨後離去。
有些人惱火想著自己居然因為如此荒唐的事情耽擱了這麼長時間,那要少殺多少雪國怪物,道戰上的成績必然一落千丈,終是忍不住罵了幾句髒話,還有人朝著井九所在的方向啐了一口。
中州派的弟子在請示了白早之後,也隨各自小隊離開。
峽谷裡便只剩下青山弟子、最開始便跟著井九、白早的六人,再就是懸鈴宗與大澤的五名年輕弟子。
井九沒有再說話,開始調息養神。
……
……
事實上,在峽谷四周的的山道里,還有些參加道戰的年輕弟子沒有離開。
比如最先離開的兩名西海劍派弟子與那名崑崙弟子所在的隊伍。
有人不解問道:“為何不走。”
一名西海劍派弟子沉聲說道:“反正已經耽誤了這麼長時間,稍後便要入夜,不如就在這裡紮營。”
那名被流光鍾震傷的西海劍派弟子咳了兩聲,看著峽谷下方恨恨說道:“不錯,順便可以看看熱鬧。”
別的年輕修行者有些不解,心想有何熱鬧可看?
那名西海劍派弟子又咳了兩聲,嘲諷說道:“馭劍會被罡風吹死,青山宗肯定不會來接,我倒要看他們準備怎麼離開,像喪家之犬般走回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