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狐狸精也要死了?柳十歲不知道是不想起了小荷,沉默不語。
井九則是想起了自己的侄兒,沉默片刻後嘆了口氣。
蘇子葉終於說了句特別合適的話:“真人何故嘆息?”
井九說道:“無人喚我師父。”
先前他落在崖上的時候,柳十歲等人紛紛前來行禮,有的喊他公子,有的喊他老師,有的喊他師叔,有的喊他真人……就沒一個叫他師父的。
朝天大陸的晚輩們飛昇了這麼多,卻沒一個他的門人。
雀娘是他的學生,但不是神末峰的弟子。
顧清是他的正式意義的大弟子,為情叛門,自我放逐於海上,也不知道何時才能飛昇。
平詠佳與阿飄各有重任,暫時也無法離開。
想到這點,他感覺有些怪。
“你要我叫你師父,我叫就是。”
趙臘月面無表情說道:“當年在景園我們就提過這事兒,是你自己懶,說就這麼論著。”
這還怎麼聊?
井九咳了起來。
在火星地表迴盪著,久久不息。
元曲看了蘇子葉一眼,表示你看到了吧,這才叫恰到好處的說話。
蘇子葉心想你這說的到底是臘月真人說的話,還是景陽真人的咳?
眾人沒有進環形基地,直接去了後方。
輪椅停在石階上,井九斜倚著身子,看著坑裡被黃沙掩埋的遠古文明痕跡,不知道想了些什麼。
接著,他們又去別的地方逛了逛。
火星上的風景都是一樣的荒蕪,實在無甚可看,再怎麼浪費時間,也浪費不了太多。
第三天清晨,他們便回到了山頂。
天空裡還在不停落著沙。
看龍捲風裡沙粒的數量,應該還有好幾個小時。
“屍狗還沒有回來?”趙臘月知道他最關心什麼事。
雀娘搖了搖頭。
趙臘月接著問道:“陣眼?”
雀娘又搖了搖頭,神情凝重說道:“我們遇著了兩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