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就是他的劍。
甚至是他用的時間最長的一把劍。
所以今天在朝歌城的皇位之戰裡,他出的第一劍就是初子劍。
出劍就要見血。
也要見喜。
……
……
景堯走到了皇位前,這時候再沒有人能阻攔他坐下。
他沒有坐下,而是看著殿門口的井九。
井九向殿外走了兩步,在臺階上坐了下來,右手擱在膝蓋上,姿式很是隨意,就像是在水邊垂釣一般。
前幾天,他與神皇侄兒在這裡坐過,聊過,用的也是這樣的姿式。
景堯看著那幕畫面,眼睛有些微溼,吸了吸鼻子,坐到了皇位上。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坐,他整個人的氣息頓時變得與前不同,不是更加神聖、更加威嚴,而是更加平靜,更加堅定。
以鹿國公為首,很多大臣與將領跪到了地上,山呼萬歲。
還有些大臣則是默默地站在原地,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
山呼萬歲的聲音傳到殿外,驚動了那些早起的鳥兒,翅膀破開晨風,發出樸楞的聲音,漸飛漸高。
大殿前的廣場本就極為寬闊,皇城大陣開啟後,更是有種無垠之感,視線竟是看不到邊緣,彷彿足有數十里之寬。
如此寬闊無垠的廣場上沒有一個人,只有一頂青帘小轎孤伶伶地擺在那裡。
皇城外晨雲漸濃,朝霞漸顯,十餘艘雲船愈發清楚,頗有神聖之美。
一茅齋的苦舟在稍遠些的地方。
朝歌城裡一片安靜。
城外的天空裡,不知有多少修行宗派與強者正在趕來。
井九坐在石階上,靜靜看著這一切。
然後,談真人到了。
這一次,他沒有起身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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