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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進了南河州,然後一路向西,有時候走的是官道,有時候走的是山路,偶爾會停下,更多的時候是一直在行走。
每當馬車停下的時候,便會有劍光照亮山野或離亭,送來最新的訊息。
在莊河附近,南忘與井九棄了馬車,開始步行,只有非常少的時候,比如崖太高、河太深的時候會選擇馭劍。
那些最新的訊息依然隨著那些劍光不停到來。
轉眼間便到了盛夏,道州城的湖面上飄著小船,南忘坐在船首,似有些憂愁,於是不停向嘴裡灌著酒。
井九坐在船的那一頭,右手輕撫貓頭,心想這麼下去何時才是盡頭?
那些劍光與訊息出現的看似尋常,實際上非常不容易。
最近這段時間,至少有七千多件剛剛發生的事情透過最快的速度送到他們的身邊,供他們判斷。
這需要捲簾人的全面配合,還需要很多無彰境以上的劍修負責做郵差,而且還不能驚動西海那邊,除了中州派與朝廷,整個朝天大陸便只有青山宗能夠做到。
青山宗展現出來了自己的底蘊,呼叫了大量的資源與弟子,然而……他們卻依然沒有半點頭緒。
南忘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麼,承受的壓力非常大,借酒澆愁卻是越來越愁,忽然看著被湖光照亮的井九的臉,發現瞭解壓的好方法,說道:“來,笑一個。”
井九知道她已經喝醉,沒有理她。
這酒是前些天寶樹居專門提供的桂花飲,名字聽著溫柔,卻是人間最烈最香的佳釀,像南忘這般當水喝,怎麼可能不醉?
顧清曾經對趙臘月說過,寶樹居那個東家想求一顆什麼丹藥,他那時候也在場,聽了一句。
現在,這丹藥自然是沒有了。
南忘見他不理自己,提著酒壺從船那邊走了過來,搖晃不定,似隨時要跌落湖中,卻始終沒有。
走到井九身前,她居高臨下說道:“還挺傲氣的,不肯笑,那就跳個舞?”
南忘是上德峰一系的小師妹,自幼備受寵愛,就連景陽真人都拿她沒辦法,養成了嬌縱的脾氣,現在離開了青山,沒有元騎鯨管著,又沒有晚輩看著,自然更加放肆。
井九沒有理她,伸手抓住白貓,準備向她扔過去。
白貓心想這哪有天理,自己的頸與這個南蠻少女到底要犯衝多少年?
就在這個時候,湖邊的樹林裡忽然行來一輛馬車,車廂上刻著一朵海棠花。
車還沒有停穩,一名大夫便從裡面衝了出來,滿頭大汗喊道:“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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諧音梗,土氣押韻,這兩個問題今天都犯了,但實在是寫的很開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