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九看了她一眼,說道:“女……祭司?”
鍾李子調皮地笑了笑,端著茶杯在他手裡的茶杯上輕輕撞了撞,說道:“你生的這麼美,誰能看出來你的性別。”
井九說道:“但我知道自己的性別。”
鍾李子現在擺脫了死亡的陰影,顯露出了更多少女的性情,挑眉說道:“性別重要嗎?”
井九想了想,說道:“不重要。”
對一位飛昇成功、壽元綿長、一心大道的人來說,身體是什麼都不重要,外貌也不重要,那性別有什麼重要的呢?
當然,這不代表他會去參加什麼女祭司的徵選,因為那些事情更不重要。
“你還沒說呢,那裡到底有什麼?你經常看那的那裡……沒什麼星星啊。”
鍾李子端著茶走到露臺欄邊,望向夜空某處。
井九說道:“那裡有很多神明。”
鍾李子覺得他在開玩笑,想著主教說的那些話又有些茫然。
難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真是神蹟?
她的眼神漸漸變的堅定起來,說道:“既然你不去,那我去參加好了。”
這說的是女祭司的徵選。
當初在地底街區公寓的時候,她想的是到星門大學當交換生,便有可能現場看到女祭司徵選的結果。
現在,她決定參加女祭司徵選。
對銀髮少女來說,毫無疑問這是她十六年來最有勇氣、最重要的一個決定。
……
……
鍾李子會做出參選女祭司的決定,大部分是因為病情的忽然好轉,生命活力來了一次全面爆發,當然與她與主教的那段對話也有關係。那位主教說的話看似隨意,只是典籍上常能看到的對神明的讚美,實則極為巧妙地做了引導。
朝堂上的官員以及村子裡的神棍最擅長這種事情,遠比一茅齋的書生更強,對此井九有非常清楚的認知。
當天夜裡,他讓鍾李子進入深層睡眠後,佈下承天劍陣,從露臺上跳了下去。
風落無聲,懸浮列車隧道里的風則帶著呼嘯的裂響。
半分鐘後,他到了守二都市最清靜、最貴的莊園區,找到了那名主教的家。
吃飯的第一個動作是拿起筷子,他當然第一時間先控制了那棟別墅的網路,解除了所有的防禦。
如這個世界裡的那些情節一樣,主教過著極為豪奢的生活,家裡真可謂是金壁輝煌,如果是來自地下街區的孩子,看到這樣的畫面,必然會生出極大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