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到某種可能,對視一眼,看出彼此的狂喜。
很快便有一桶冷水潑了下來。
井九說道:“不是給你們的。”
元曲與平詠佳老老實實地喔了一聲,也沒有什麼失望。
井九揮手示意散了。
元曲與平詠佳向道殿裡走去,低聲說著什麼。
井九坐在崖邊,看著遠方的天邊,腳一蕩一蕩。
只是他的腿不夠長,所以還是碰不到雲海。
“至少你選徒弟的眼光比太平真人強多了,有什麼不開心的。”
白貓用神識安慰道。
井九沒有理它,依然靜靜看著天邊。
崖邊很安靜。
安靜往往意味著低落。
寒蟬小心翼翼地搓動肢足,發出很輕微的聲音,提醒大家自己還是仰面朝天的狀態。
它自己當然可以翻身,但它不確定自己這時候是不是應該露著肚皮哄井九開心,所以在請示。
白貓伸爪把它翻了過來,心想你又不是貓,這是在鬧哪樣?
誰都能看出來井九的心情不好,也知道原因,卻沒辦法安慰。
“不要難過了。”
白貓看著他被南趨割掉一截的耳垂:“反正你是對招風耳,割小些更好看,最好那個耳朵也割一截,求個對稱。”
它在心裡想著,反正我是割不動的,除非你自己動手,或者讓趙臘月天天去揪?
它正這般想著,趙臘月抬起手來,輕輕揉了揉井九殘缺的耳垂,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沒有平時的清冷,滿是心疼。
她心疼的自然不是耳垂,而是別的。
井九的臉色漸漸變得柔和起來,應該是被揉的很舒服。
他伸手揉了揉白貓的頭。
白貓也很舒服,伸出爪子把寒蟬摟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