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下的猿猴不停地叫,很是熱鬧。
看著他的美麗與哀愁,趙臘月同情說道:“不如把禁制解了。”
神末峰的禁制很強大,除了元騎鯨這種人可以無視,別的想要拜見新掌門的人,都只能老老實實落在山下,然後走上來,被顧清迎進那間小木屋裡。如果解除禁制,青山的人們便可以直接飛到峰頂,不需要再讓那些猴子們喊半天。
井九心想那比猴子還煩,擺手示意不用,決定就這麼忍了。
他走出洞府,來到崖畔,向著對面的清容峰望去。
那張新的竹椅不知去了哪裡。
他原以為元騎鯨來後,南忘便會過來,沒想到直到現在她也沒有出現。
做的不錯。
他望向臘月抱著的白貓,在心裡表揚了一句。
阿大喵了一聲,得意地直起身子,蹭了蹭臘月的臉。
井九說道:“我要去趟上德峰。”
阿大喵了一聲,把臉埋了進去,不想理他。
趙臘月有些不解,心想簡如雲的事情你不是說不會管嗎?
……
……
春寒料峭這個詞,最適合形容現在的上德峰。
峰間青松如海,雪線漸高,卻依然寒冷。
那座終年覆著雪霜的洞府,被宇宙鋒清寂的劍光一照,更是寒意十足。
元騎鯨站在井邊,望向他說道:“兩忘峰是柳詞的得意之作。”
井九說道:“他不是因為自私,不代表別的人也這麼想。”
元騎鯨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不是所有修道者都能像你一樣。”
井九說道:“修道者就應該像我這樣。”
元騎鯨想了想,說道:“你說的對。”
不是不想做,只是做不到。
雖不能至,心嚮往之。
至少對他和柳詞來說,從很多年前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