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傅說道:“你也是送信人,那麼你做好死的準備了嗎?”
胖子面無懼色,微笑說道:“信紙翻過來還可以寫一面,不見得非要當場便撕掉。”
梁太傅也笑了起來,說道:“如此大事,浪費些信紙算什麼,你回去後,也必然是被撕掉的下場。”
胖子想了想,說道:“也許如此。”
梁太傅向前走了一步,離他近了些,說道:“你甘心嗎?”
“二十年前,我身患重病,無藥可治,雲夢難覓,墨丘道遠,眼看必死,上面賜下仙丹才僥倖活下來。”
胖子說道:“這些年我與家人活的都很好,就算現在死也是賺了,如何不甘心?”
梁太傅說道:“我可以讓你活的更好。”
胖子微笑說道:“信便要有信的自覺,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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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鳴離開朝歌城外放已經快三年,是回朝任官還是往青山暫避,依然沒有結論。
鹿國公捧著茶碗,坐在屋裡,看著窗外春光,偶爾想想兒子的近況,更多時候還是在想那件事情。
太常寺一切如常,隔上幾天便會有囚徒坐著蒙著黑布的車,去往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
直到今天還是沒有人能逃出鎮魔獄,甚至就連屍體都沒有一具被送出來過。
井九現在到底是什麼情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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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景堯又長了兩歲。
顧清教的內容也從讀書延展到了修行。
只是景堯乃是神皇血脈,又是狐妖傳承,修行起來比他預計的要麻煩很多。
顧清有些拿不準主意,便去問胡貴妃,哪料到胡貴妃竟是一竅不通。
胡貴妃的道行不淺,問題在於那都是天生的道行。
在禪子點化之前,她懵懂無知至極,若非竹貴竹介幫手只怕早就死了,哪裡知道狐妖應該如何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