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詞嗯了一聲,很贊同這個說法。
井九轉身走到石碑前,抬頭看了眼插在碑面裡的劍鞘,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們自己好好想一下,這件事情應該怎麼做。”
說完這句話,他拍了拍元龜的殼,召喚出宇宙鋒,坐劍離開。
……
……
清寂的劍光照亮神末峰頂,春意微淡。
元曲與平詠佳在道殿裡閉目修行,白貓趴在崖邊無聊地撥弄著頸間的鈴鐺。
井九看了它一眼,走進了洞府。
洞府深處有道天光落下,趙臘月盤膝而坐,弗思劍在她頭上的空中緩慢轉動起伏,帶著極其玄妙的韻味。
井九在她身前坐下。
趙臘月睜開眼睛,發現他似乎有些累,有些吃驚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井九把朝歌城與那封信的事情講了一遍。
趙臘月問道:“你怎麼看?”
井九問道:“西海的事?”
趙臘月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不,我問的是青山的鬼。”
井九沉默了會兒,說道:“這次應該就能知道是誰了。”
順著山裡那條河流重新來到人世,已經過去了三十年。
三十年裡,他一直在思考青山裡的那隻鬼究竟是誰。
最開始的時候,他和元騎鯨一樣都懷疑柳詞,為此他給過柳詞很多機會……但柳詞什麼都沒有做,這些年一直在暗中照看著神末峰,在問道大會里幫他坐鎮,在果成寺裡一劍重傷玄陰子。
無論怎麼看,柳詞都不應該再被懷疑,那麼難道是元騎鯨嗎?
劍獄是上德峰的,雷破雲是被他殺的,元騎鯨的嫌疑本來就很大。
井九走進洞府的時候,自然解除了陣法。洞府外有聲音傳了進來,那是元曲在與平詠佳說話。
當初在承劍大會上,他讓趙臘月收元曲進神末峰,這是與元騎鯨的協議,又何嘗不是一種試探?
聽著元曲的聲音,井九沉默不語。
不管南趨與西來有多強大,不管這是不是師兄的局,只要青山自己不出問題,便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