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九很喜歡這個年輕僧人,對老僧說道:“解了吧。”
老僧笑了笑,隔空對著年輕僧人點了一指。
頓時,無數話語從年輕僧人的嘴裡噴湧而出,有如江流不絕。
諸如好久不見、別來無恙之類意思相近的詞,不停重複。
井九略生悔意,問道:“何霑來蹈紅塵?二位來做何事?”
“問道大會還不是要打架……”
年輕僧人轉而望向白早說道:“貴派自然早有準備,仙丹不少,但治外傷還是我們拿手。”
井九說了幾句話,知道代表果成寺前來的律堂首席渡海僧並未歸來,便告辭離開。
他本想問問渡海僧,柳十歲現在的情況。
走出寺廟。
白早有些好奇,他為何會與這兩個境界普通的醫僧關係如此親近,居然願意與對方說些閒話。
她正準備問的時候,卻發現前方柳樹下站著一個少女。
少女眼睛微紅,明顯剛剛哭過,臉上滿是委屈的神情。
正是那位原本準備參加問道大會的水月庵弟子。
很明顯,水月庵太上長老沒有同意她的請求,還是把那個名額留給了井九。
那位少女看著井九便難過起來,看著他揹著的鐵劍更是不忿。
“你連無彰圓滿都不是,根本沒有參加資格,為何還要搶我的?”
白早知道井九不會回答,看著她歉意一笑。
“其實我也不明白,你的自信究竟從何而來。”
一道聲音在不遠處響了起來。
那聲音沒有什麼精神,但也談不上懶洋洋。
懶洋洋也是一種情緒。
那個聲音裡沒有情緒。
說話的人是卓如歲。
他靠著山道旁的石壁,耷拉著眼皮,看著地面,一身倦意。
似乎不如此,他便會躺下來,直接睡著。
井九看著這個小孩子,忽然生出了些欣賞。
白早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去給你們找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