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南山很是震驚,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簡如雲深吸一口氣,強自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他在查左易師叔之死,剛有些線索,便死在了七海郡。”
顧寒想到某種可能,盯著他的眼睛問道:“誰是兇手?你來找柳師弟做什麼?”
簡如雲臉色陰沉的彷彿要滴下水來,說道:“他剛回山的時候我就說過,我要問他一件事情。”
聽到這句話,過南山有些生氣,但想著簡如雲剛失親弟,正是悲痛之時,不忍出言訓斥。
顧寒卻不管這些,聲音微寒說道:“難道你還在懷疑柳師弟?甚至就連若山的死,你也覺得與他有關?”
簡如雲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我們都知道,左易師叔死的那天夜裡,柳十歲不在自己的洞府,如果你不肯讓我問他,那你來回答我,他去了哪裡?”
一直沉默的馬華在旁說道:“柳師弟當年說他出去走了走。”
簡如雲顫聲說道:“他是在替誰隱瞞?他去找誰去了我們都心知肚明,那個人就是井九!他這些天一直不去神末峰,就是怕落人口實,今天卻去了,是知道明天有事急著去對口供嗎!”
過南山終於忍不住了,沉聲說道:“事涉師長,沒有證據的事情不準再提,更不能私自去查。”
“師兄這是想憑自己首席弟子的身份強行把我壓下去嗎?”
簡如雲的眼神彷彿要燃燒起來,盯著過南山毫不退縮說道:“我倒想知道,到了今天這件事情還有誰能壓得住!不管是師叔還是我青山的大功臣,只要他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
想著明天便會召開的青山峰會,過南山的神情很是凝重。
他是青山首徒,又是兩忘峰的首席弟子,是毫無爭議的青山年輕一代領袖。
但這件事情現在看起來,明顯與某些峰裡的師長有關,他又能如何呢?
……
……
雲海被大陣驅散,晨光灑落,石臺四周的青松更顯精神。
昔來峰下的大殿即將召開青山峰會。
這座大殿是青山用來招待別派賓客的地方。(注)
青山峰會的地點選擇這裡,是為了讓諸峰長老覺得方便。
不用登臨峰頂,便不會有太多的主客之感。
這是青山大事,沒有一名執事出現,所有服務都是由昔來峰的親傳弟子負責。
有資格參加峰會的,都是青山各峰的峰主、長老,只要願意參加的都可以來。
除了作為兩忘峰代表的過南山,此時唯一站在殿裡的年輕弟子,便是今日議事的當事者柳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