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有些不悅,喝道:“你是兩忘峰弟子,哪有回山先去別峰的道理,怕什麼?有我在難道還有誰敢冤枉你。”
過南山沉默了會兒,說道:“先去看看井師叔也好,你們也有很多年沒見了。”
然後他笑著說道:“你沒看到,那年你走之後,他可真是很生氣。”
……
……
柳十歲帶著小荷向神末峰上走去。
不馭劍代表著的是尊敬,就像當年過南山一樣,同時他也是想多些時間,做好心理準備。
小荷問道:“那位井九仙師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柳十歲想了想說道:“他很懶。”
小荷說道:“然後?”
柳十歲用沉默表示,沒有然後。
小荷不解說道:“他在修行界名聲這麼大,怎麼可能只有這個特點,你不是說和他很熟嗎?”
柳十歲有些感傷,說道:“其實我也有很多年沒見過他了。”
聽到這句話,小荷有些不安。
她本以為柳十歲是青山宗的大功臣,回到青山後必然會得到熱烈歡迎與嘉獎,在那種情形下,他讓自己託庇於此地是很簡單的事情。
問題是來到青山後,熱烈歡迎有,嘉獎卻不知道在何處,最關鍵的是,先前溪畔那場對話的氣氛明顯有些不對勁。
她之所以問井九,便是想看看能不能提前預備一條新路子。
在洗劍閣課室外,林無知對她說過關於井九的一些事情。
如果趙臘月所有事情都只聽井九的,那麼井九便等於擁有神末峰主的權力,當然是青山宗的大人物。
她如果能透過柳十歲攀上井九,那還有什麼好愁的?
可現在看來,他們已經多年未見,那舊日情份還能留下幾分?
至於當年在海神廟裡,井九曾經答應過她的事情,她早已忘的一乾二淨,就算還記得,又如何敢寄望於此。
看著她不安的神情,柳十歲知道她在想什麼,笑著說道:“公子自然會幫我們。”
然後他想起溪畔大師兄說的話,胸口微暖,加快了腳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