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與元曲看著二位師長的背影,心情非常緊張。
他們知道在這種層次的戰鬥裡,自己的出手沒有任何意義。
隨著時間的流逝,局勢依然全無變化,直至某一刻,那道氣息忽然消失了。
顧清與元曲無法確信,還是緊張地等待著。
“走了。”
井九轉身向洞府裡走去。
趙臘月看著他的背影,想勸他幾句,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顧清與元曲終於放心,才感覺到自己的腿有些軟,衣服早已被汗打溼。
洞府深處有一張寒玉榻,散發著淡淡的寒意。
可能是因為不喜歡寒冷,井九沒在這裡休息過,甚至很少來這裡。
走到寒玉榻前,他望向抱著寒蟬酣睡的白貓。
寒蟬感覺到了他的意志,小心翼翼地從貓爪間鑽了出來,向角落裡爬去。
白貓感覺到了,伸出右爪一扒,卻落了個空,緩緩睜開眼睛,有些茫然地望向四周。
寒蟬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它當然很怕這隻長毛怪,但更不敢違逆井九的意志。
“不要裝了。”
井九看著它說道:“你每次出洞的時候,禁陣都會開啟,除了柳詞與元騎鯨,沒有人能看到你。”
白貓靜靜看著他,哪還有什麼茫然,眼瞳裡沒有任何情緒。
“我用了三年時間布這個局,結果他卻沒有出手。”
當初假景陽洞府開啟,井九便已經斷定昔來峰主方景天的心裡有鬼。
隨後在朝歌城舊梅園,天近人向他出手亦是證明。
在方景天看來,他和趙臘月都在查景陽真人飛昇一事,那麼所謂再傳弟子便極有可能是親傳弟子。
為了隱藏某些事情,方景天有足夠的理由把他和趙臘月除掉,而且事實上他已經做過兩次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