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九心想這兩句話還確實有些像以前自己在書裡看過的對聯,沒想到何不慕居然還有種本事,有些欣賞。
年輕僧人接著說道:“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查到兇手……您別這麼看我,我知道不是青山宗的仙師做的,只是有些好奇,是誰能悄無聲息做了這件事,對了,您說還會死人嗎?我覺得應該不會了。”
老僧忍不住嘆了口氣,心想真應該讓你閉嘴才對。
年輕僧人摸了摸腦袋,心想今天這是怎麼了,師父為何連連嘆氣?
有時候叫一語成讖,有時候叫烏鴉嘴。
總之,當天夜裡黎明湖畔又發生了件命案。
一位懸鈴宗資歷極深的長老死在了夜色裡,屍體落入湖中,驚飛了好幾只白鵝。
年輕僧人匆匆出門,沒用多長時間便回來了,有些遺憾說道:“死的太透,沒法救,那個刺客真厲害。”
那位懸鈴宗長老的死狀與德淵泉的死狀幾乎一模一樣,都是臉上多了一個洞。
老僧再次望向井九,又嘆了口氣。
……
……
其後數日裡,黎明湖畔的氣氛更加緊張,懸鈴宗的弟子們更加警惕,但依然阻止不了命案不停發生。
不管是在洞府裡,還是在湖心島上,到處都在死人,而且死的都是懸鈴宗裡的重要人物。
老僧看著井九不停嘆氣。
年輕僧人再如何天真,這時候也懂了,只是不明白這幾天井九明明沒有出過小院,他是怎麼做到的。
井九的臉色有些蒼白,回到屋裡冥想休息。
阿大知道他的劍元消耗太大,有些心疼,於是沒有爬到他的頭頂去睡覺。
年輕僧人看著緊閉的房門,愁眉苦臉說道:“師父,我們這算不算幫兇?”
……
……
山門大陣已經開啟,黎明湖被封,誰都知道,那名可怕的刺客不可能是自外界來的,而是就隱藏在賓客中。
問題是那名刺客太過厲害,不要說沒有人看到他的身影,就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
滿山遍野、簷角梢頭的那些鈴鐺竟是一次都沒有響過,那些懸鈴宗的長老與強者們便無聲無息的死去。
最詭異的前天夜裡,柵堂兩位長老明明在黎明湖的東西兩端,卻是幾乎同一時間死去。
人們震驚至極,心想難道刺客不止一人?還是說那名刺客的身法竟然已經詭異難測到了這種程度?
越來越離奇的猜想與不停死人,讓很多弟子感到恐懼,但對懸鈴宗裡的某些人來說,這則是最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