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騎鯨看著廬下的井九,似乎想要等他再說些什麼再做決定。
南忘揹著雙手,看著遠處的山,根本沒有看場間一眼,似乎毫不關心此事。
大人物們長時間的沉默,讓氣氛變得更加緊張,也讓青山諸峰的弟子們更加不知所措。
顧寒已經做好了出劍的準備,望向過南山請示道:“師兄?”
過南山神情凝重,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望向了卓如歲。
“別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卓如歲面無表情說道:“別看我表面鎮定,心裡也很慌的好不好?”
……
……
沉默終究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
對峙總有一刻會變成劍爭。
到時候,滿天劍光必然會把天光峰弄得瘡夷一片。
兩邊陣營裡,支援井九的明顯要少很多,而且大部分是年輕弟子。
有人忽然想著,廣元真人前段時間被派去西海,連掌門大典都不讓他回來參加,難道井九早就已經算到了今天的局面?
天光峰頂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忽然響起了一道威嚴卻掩不住疲憊的聲音。
“青山何時這般難堪過?”
元騎鯨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誰都看出了他的怒意與傷感。
今天是青山掌門即位大典,整個朝天大陸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來了,這麼多別家宗派看著,結果卻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青山宗難道要在這麼多外人的眼前上演一出同門相殺?
“我也這麼覺得。”井九說道。
不管是方景天還是泰爐真人或者阿飄,都是師兄的手段。
師兄就是想把他從青山掌門的位置上趕下來,然後殺死他,因為師兄一直認為他就是萬物一。
在師兄的想法裡,青山是用劍的,而不能被劍所用——這是他絕對無法接受的事情。
井九走到石碑下,看了眼遠方的神末峰,拍了拍石龜的背,說道:“走了。”
這句話沒有主語,也沒有指向。
他是在向石龜告別,還是在通知誰?
“知道了。”趙臘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