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青山宗還承認柳十歲是青山弟子,那這件事情當然要青山宗擔起來,如果不然,便是一茅齋的問題。
趙臘月說道:“找我們也行。”
柳十歲想解釋一下先前的情形,越千門卻理都不理他,依然看著趙臘月說道:“我要帶他離開問話。”
越千門的境界實力遠勝趙臘月,在宗派裡的地位與輩份與趙臘月卻是平齊的,在他看來這種事情自然只能與她說。
趙臘月說道:“別想。”
話越簡潔,便越強硬。
越千門微微挑眉,那些依然處於震驚恐懼裡的崑崙派弟子們則更加茫然了。
趙臘月三人就算是天生道種,但境界依然不夠高,煉虛境的大強者可以彈指而滅,她為何如此強硬?
越千門的視線落在了趙臘月的懷裡。
樹冠的陰影落在她的身上,這時候人們才看到,原來她一直抱著只白貓。
那隻白貓打了個呵欠,慢悠悠地醒了過來。
青山宗很多弟子都不知道四大鎮守是誰,中州派的長老們卻是清楚的狠。
“原來白鬼大人也來了。”
越千門的臉色變得凝重了些,卻依然沒有任何懼意,說道:“但這是白真人的意思。”
白真人這時候就在天空裡,在那艘雲船裡。
趙臘月不擔心,因為阿大沒有繼續裝睡,說明它心裡有底。
果然,遠處有悠揚的鐘聲傳來。
溪畔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戰鬥與暗殺,終究還是驚動了果成寺。
緊接著,天空裡響起了一道極其清亮的鐘聲。
與果成寺的鐘聲響起來,這道鐘聲要小很多,穿透力卻更強,不知道是南屏鍾還是別的什麼法寶。
那是歸去的訊號。
越千門沒有再說什麼,帶著那些崑崙弟子一道離開,走的極其乾脆。
但誰都知道,中州派肯定不會就此罷休,數日後的梅會上必然會再生事端。
溪水恢復了生命,重新向著下游流淌而去,發出淙淙的水聲。
小荷走到柳十歲身邊,看著石上的那些血跡漸漸被水洗去,忽然覺得溪上的風有些寒冷刺骨,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過詭異,而且裡面有著她很熟悉的味道,這讓她很恐懼。
“師姑。”柳十歲對著趙臘月認真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