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極少數人,絕大多數青山弟子與長老都這樣認為。
井九低頭看著承天劍鞘,不知道是在想什麼,還是因為丟臉不好意思抬頭。
廣元真人眼裡生出憐惜之意,準備對井九說幾句話,安慰他一下。
井九忽然抬起頭來。
他等了很久,終於等到有人搬出那條門規。
就像七百多年前那次一樣。
人不可能踏進同一條河裡。
那麼同樣的事情可能再發生一次嗎?
自然是不能的。
至少對他來說。
他對白如鏡說道:“你有什麼資格反對?”
這個問題讓很多人先是愕然,然後有些擔心,心想難道是大起大落的刺激太過,讓井九現在的道心有些不穩?
不然他怎麼可能提出這麼莫名其妙的問題?
白如鏡看著井九笑了笑,似乎是憐憫,實則是厭憎,說道:“我代表天光峰,當然有資格反對。”
井九說道:“我問的就是你憑什麼代表天光峰?”
白如鏡怔住了,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微怒道:“難道我沒有資格嗎?”
青山弟子們也怔住了,心想誰都知道,白如鏡是天光峰最有權勢、境界最高的長老,現在掌門真人已走,他當然有資格代表天光峰。
井九靠到椅子上,坐得更舒服些,沒有再與此人廢話。
顧清走了出來,解釋道:“家師的意思是,就算白師伯有資格代表天光峰,也不代表天光峰願意被你代表,這是兩個概念。”
白如鏡這才明白他的意思,失聲笑了起來,說道:“難道還有人反對……”
“我反對。”
過南山站了出來,眼神平靜與白如鏡對視,沒有一絲遊移。
“我也反對。”
卓如歲揉著眼睛走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困的有些厲害,就像南忘一樣,眼睛有些微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