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近這些年,隔段時間便會有人來到廟前,然後被他殺死。
神使依然沒有出現。
鼎還是那個鼎。
他明白了些什麼。
那年秦皇坑殺齊國書生的時候,他就在崖畔看著咸陽城。
以他當時的境界實力,想要殺死秦皇,有些困難,但並不是完全做不到。
可是他沒有去咸陽,哪怕現在境界更強,他還是沒有離開這裡的意思,只是靜靜等著秦皇自己出現。
昨日不周山下傳來動靜,他知道時間到了。
秦皇在山腳下沐浴更衣、焚香清心的時候,他也在做著類似的事情。
他去溪邊洗了個澡,用手抹掉了長鬚,換了件新衣裳。
作為一名天生的修道者,他對很多事情都很淡然,但畢竟在這個世界生活了數十年,即將離開的時候,還是表現出來了難得的認真。
……
……
“你真的很聰明,居然躲在這個地方。”
秦皇盯著他的眼睛,聲音很是陰沉憤怒:“但神使怎麼可能允許你這樣做!”
“我說過這裡沒有神使。”井九說道:“我只是在等你。”
秦皇的聲音更加冷厲:“等著殺我?”
“不止於此。”
井九的手握住了劍柄。
那把劍很短小,劍鞘居然是木頭做的,難道劍身也是同樣的材料?
秦皇眼瞳驟縮,厲聲喝道:“護駕!”
出聲之前,他的腳已經重重蹬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碎響。
石板碎裂。
巨大的反震力讓他的身體彈向廟外。
就像狂風捲落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