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九對顧清的表現本來很滿意,但看著他把椅子放得離南忘那般近,又有些不滿意。
要說麻煩,連三月自然居首。
第二便要算南忘。
不然當年他怎麼會動不動就在洞府裡閉關?要知道在崖邊修行空氣更好。
那時候,少女南忘每夜都在清容峰頂發酒瘋,向著對面高唱南蠻情歌。
清容峰對面就是神末峰。
很吵。
井九想著這些事情,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屋子裡的緊張氣氛頓時消解,只是有些尷尬。
顧清搬椅子過來,便是要提醒所有人,他的師父與這四位長老乃是同輩。
商議事務可以,但不要擺出問審的作派。
南忘性子急,問道:“你與水月庵到底是怎麼回事?”
井九說道:“無事。”
南忘翻了個白眼,說道:“那為何她們會同意你如此荒唐的行事?”
井九想了想,說道:“景陽真人與水月庵有舊,可能是因為這個。”
南忘最不想聽到的便是這個答案。
她還沒有來得及發飆,屋裡便響起一道暴怒的聲音。
白如鏡厲聲說道:“你是我青山弟子,怎麼能代表別派去參加問道大會!”
井九會回答南忘的問題,雖然很不走心,但看都沒有看此人一眼。
白如鏡更是憤怒,喝道:“這件事情沒有可能,除非你想被逐出山門!”
井九依然不理,只是靜靜看著地面。
人群裡,卓如歲耷拉著眼皮,也在看著地面。
除了兩個看地的人以及不知何時離開的顧清,屋裡所有人都在看著方景天。
做為掌門真人與劍律元騎鯨之後的青山第三人,在場只有他有資格做出最後的決定。
方景天神情淡然說道:“沒有這樣的道理,除非你不把自己視作青山弟子,才可以這樣做。”
井九依然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