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萬物都有其薄弱之處,我的眼力不錯,多觀察幾天便能發現。”
這幾天井九時常把那個白色的小甲蟲拿出來看,便是觀察。
雖然那隻幼蟲沒有升階,但他還是能夠看到很多想看的東西。
白早忽然問道:“你是無彰上境?”
井九說道:“初境。”
無彰是青山的境界,按照中州派的分級初境便是初入金丹,這種境界怎麼可能一夜之間殺了這麼多雪足獸?
白早根本不相信。
井九說道:“可能是我修的劍道比較適合做這種事情。”
白早說道:“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井九說道:“那天夜裡。”
他是認真的,不是在說笑話。
確實是那天夜裡,他殺死了那麼多雪足獸,才知道自己很擅長或者說很適合做這件事。
雪足獸的攻擊對他來說,太慢,而讓修行者覺得最麻煩的那些毒血,對他也沒有任何影響。
最關鍵的是,那片寒冷至極的濃霧對修行者來說非常可怕,對他卻是幫助。
他不怕那些寒霧,相反可以藉助霧氣遮掩自己的身體,讓雪足獸看不到他。
那天夜裡,他殺死了那麼多隻雪足獸,對任何人來說都是難以想象的事情,對他來說卻是太過簡單。
藉著寒霧的遮掩,他走到一隻雪足獸身後,舉劍斬落。
這隻雪足獸死了。
他走到另一隻雪足獸身後,再次舉起手裡的鐵劍。
一劍一個。
這有什麼難的呢?
唯一的麻煩大概就是,那天夜裡他身上沾了太多毒血,心裡有些不舒服。
劍火就算燒灼的再幹淨,他還是覺得有味道。
所以,他找了個雪湖,用劍火燒熱水,仔仔細細地洗了個澡。
現在想來,這應該是他進入青山後第一次洗澡?
“為什麼要停下?”
白早終於說到了正題。
井九從有些發散的思緒裡醒來,說道:“等人。”
白早沒有再問什麼,看了一眼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