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拿出了第三張紙。
……
……
“這句話的意思你理解錯了,沒可能的。”
“你完全搞錯了,道種會枯死的。”
“經脈圖你畫錯了,會癱瘓的。”
“你前面無誤,後面錯了。”
“你前面錯了,後面自然也是錯的。”
“從前面到後面,你就沒有對的。”
……
……
安靜的劍堂裡迴響著井九的聲音。
這些話的內容聽著很直接,甚至會顯得有些刻薄,但他的聲音卻很平靜,或者說平淡,沒有什麼大的起伏,更聽不出來什麼情緒。
但越是這樣,便聽的越清楚,越有說服力,越有殺傷力。
年輕弟子們的頭越來越低,臉越來越紅。
他們怎麼都想不明白的事情,為何對方卻能透過最簡單的話說清楚,讓自己認識到錯誤?
井九走到案後,接過柳十歲遞過來的筆,開始在紙上寫字,正是他答應這些弟子們要做的事情。
弟子們圍在四周認真觀看,沒有人說話,就連呼吸都刻意放的輕了些。
劍堂更加安靜。
晨光漸盛,朝陽出峰。
一道聲音響起。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呂師走到劍堂裡,看著這幅場景,微微皺眉,又望向被眾人圍在正中的井九,說道:“你又是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