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太爺說道:“神仙的神情我怎麼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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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九向著天空高處飛去,青鳥在旁作伴。
他覺得這幕畫面有些眼熟,不是想到當年問道大會里奪鼎破天,而是想起了一百多年前在青山飛昇。
整個世界在遠離他,卻又以另外一種方式進入他的視野,讓他看得更加真切。
趙國皇宮樹下的鬼影,碧海上的那些海盜船也已經變成了鬼船,咸陽學宮裡也在鬧鬼,整個世界鬼影森森。
“是你弄的鬼?”他望向青鳥問道。
青鳥說道:“你這說的是什麼鬼話?”
井九發現她確實不知道這些事,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與她告別,出了青天鑑。
他睜開眼睛,看到的不是乾燥而乏味的崖壁,是一張很近的臉。
那張臉很好看,眉眼如畫,線條卻又如劍般將起,帶著些凜冽的意味。
他當然很熟悉這張臉,卻沒有以這般近的距離看過,甚至能夠看到黑白分明的眸子裡的自己。
更重要的是,他與她的唇是貼著的。
趙臘月坐了回去,抱著青天鑑看著岩漿河流的下游,神情平靜,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井九帶著疑問嗯了一聲。
趙臘月沒有轉身看他,直接問道:“你不喜歡?”
井九想了想,說道:“下次不用等我睡著。”
趙臘月說道:“那樣我會不好意思,而且沒有下次了。”
井九說道:“看你的意思。”
趙臘月忽然想到很多年前與他去商州城,在摘星樓上看著的青樓裡的畫面,搖頭說道:“確實沒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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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太爺說要把火鯉做成烤魚吃,那是朋友之間的慣常打趣,絕不涉及到真正的生命威脅。
何就不同了,他說要做烤魚便一定會殺死一條魚,然後放到火上去烤,絕對不會像朝歌城夜市裡的無良商販那樣做一條煎魚出來。
“我以前有個綽號叫天下第二,但在烤魚方面我絕對比你強,那些秘方我連童顏都沒告訴過。”
他從溪裡直接取了一竹筒清水,準備稍後用魚骨熬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