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南山皺眉不是因為嫉妒或者是不服,而是不喜歡雷一驚這樣說。
在他看來,如果這真的就是命數,那說明洛淮南就應該是天生做大事的人,理當擔起正道重任。
顧寒看了眼他的神情,對師弟們說道:“洛道友這些年四處殺妖除魔,不顧修行被影響,甚至不顧生死,如此心志,實在是令人佩服,值得我輩弟子學習,莫要隨意議論。”
兩忘峰弟子齊聲應是。
顧寒望向崖上某處石臺,有些遺憾。
神末峰還是沒有出現。
溪邊那些年輕弟子也很遺憾。
他們都很想成為神末峰的弟子。
……
……
“一次都沒有下過神末峰,咱們這位師姑和當年那位師叔祖真像。”
“都說她道心已寂,所以在峰裡專心修行,當然不會再收徒。”
“為何如此?難道真是因為井九師叔之死太過傷心?”
“這是哪裡的混賬話,她當初在劍峰上一停便是數年,難道也是受了情傷?”
“就算你喜歡井師叔,也別想否認,當年梅會上井師叔替師姑插花的畫面,可是無數人都看到了。”
“他們可沒承認過是道侶,再說了,井師叔與白早仙子的關係也極好,如果沒出事,誰知道現在會如何。”
“井師叔在梅會上才與白早道友第一次見面,哪有可能。”
“兩忘峰么師兄說過,在道戰裡她與井師叔同進同退,要知道當時師叔承受多大的壓力?她為何如此支援他?”
“不錯,最明顯的證據就是,中州派兩件萬里璽,洛淮南用了一個,白早還有一個,但她為何沒有出來?”
“這就是同生共死啊,非情比金堅,何至於此?”
清容峰的少女們說著閒話,卻不知道都落在了那位中州派弟子的耳朵裡。
暮色落在那張依然稚嫩的臉龐上,照不出任何情緒,只是比當年梅會的時候瘦了些。
童顏望向沒有人的石臺。
梅會棋戰之後,他便開始閉關,即便知曉了道戰的事情,依然沒有出關離開雲夢山。
前不久他才出關,得知中州派要派人觀禮青山承劍,主動請求走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