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臘月坐在船首,微風拂動髮絲。
井九躺在竹椅上,聽著這話有些意外,心想居然不是一茅齋?
趙臘月接著說道:“很多人都沒想到,她放棄了自己最擅長的畫道,結果還能贏過一茅齋的那些書生。”
井九想了想說道:“看來她和童顏一樣,都是很聰明的人。”
趙臘月不明白他的意思。
井九說道:“修行界一直有種說法,附援求道,書不如畫,因為畫才是原初之形,書需要我們在形狀之上賦予意義。而白早棄畫擇書,應該是想明白了,我們賦予形狀之上的意義才是修道需要尋找的東西。”
趙臘月說道:“應該是那天看你與童顏下棋有所觸動。”
井九說道:“你如何?”
這個問題很突然,但趙臘月知道這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她與白早、果冬是整個修行界乃至整個大陸會拿來進行比較的三個人。
今年梅會,果冬拿了琴道第一,白早有些出人意料地拿了書道第一,那麼她呢?
趙臘月會參加梅戰,這個訊息早已經被捲簾人賣了出去,最近這些天更是成為了人盡皆知的秘密。
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想著這些天捲簾人被問的最多的問題,問道:“你不會真的是和尚吧?”
井九說道:“你知道我不是。”
趙臘月問道:“那為何果成寺的高僧沒有出來闢謠?”
井九說道:“這樣的情形以前也出現過,因為和尚也有私心。”
趙臘月不解問道:“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這樣可以掩護那位真正的蹈紅塵傳人,而且如果我能走的越遠,對果成寺的名望越有好處。”
井九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直接問道:“道戰你準備怎麼打?”
趙臘月說道:“打便是,或者說你有什麼經驗?”
井九說道:“我不擅長這些事情,而且我相信,你應該比我更強。”
……
……
井九沒有吃晚飯便離開。
趙臘月不意外,他本來就不怎麼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