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凍凝的天空再次往下落了些。
他們如果還想留在峽谷邊緣,便必須坐到地上。
“接下來怎麼辦?”和仙姑問道。
雲師揮袖放出一朵白雲,伸手相請。
和仙姑把手放了上去。
雲師牽著她手走到了雲團上。
潔白的雲團無風而動,沿著峽谷向前,如一艘小船。
和仙姑看著峽谷裡的壯觀景緻,微笑說道:“如此也好。”
雲師自袖中取出一根豎笛,輕輕吹奏起來。
笛聲悠揚。
白雲作伴。
忽有歌聲起。
那是數千年前,朝天大陸農家女勞作時,經常哼的小調。
……
……
海水輕輕拍打著銀色的沙灘。
椰子樹還在燃燒。
那輪血色的圓月靜靜懸掛在海平線上,看著有些像惡魔的眼睛。
不要說這個世界沒有惡魔,即便有,也不敢向這片沙灘看上一眼。
青山祖師坐在這裡。
咳聲迴盪到了海面的遠方,漸漸消失。
他的胸前滿是血跡。
那些血水被海風吹過,便變成了半透明的、血色的、渾圓小珠,從身上滾落。
衣衫很快便乾淨如初,但傷勢卻留在了身體裡。
像太陽系劍陣這般宏大的事物,即便他是主陣者,想要進行如此大的變化,也要付出很多代價。
卓如歲跪在輪椅邊,本想關心一下,卻發現祖師對自己的傷勢毫不關心,彷彿那並非是他的身體。
那像這樣的今晚,祖師究竟在關心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