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九很喜歡宇宙與恆星、行星這種詞,對君王這種詞也很習慣,只是對行政、基因、文明之類的詞彙有些陌生,至於暗物之海這個詞……未免也太隨意了些,與他在書架上看的那些星河有什麼區別?
他看過的書籍與電視新聞裡,對暗物之海的描述非常含混,甚至明顯有遮掩的痕跡。他不相信暗物之海只有那些像黑色無柄蒲公英一樣的怪物,那些怪物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便表明一切不是那樣簡單。
那些百餘年前忽然出現的神明一般的強者、英明至極的領袖也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
這與自戀無關,而與時間有關。
如果說星空的一天便是朝天大陸的一年,百餘年對朝天大陸來說便是三萬多年。
青山開派祖師飛昇就是那時候。
中州派祖師飛昇也是那時候。
隨後朝天大陸的那些飛昇者又去了哪裡?
這兩件事情之間有沒有什麼關聯?
即便在地下水道里也要仰望星空,思考人族的命運,這不是井九的做事習慣,他首先還是要解決自己的問題。
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這個世界的本質。
那些被稱為恆星的火球為何會釋放最純正的仙氣?
他覺得自己需要認真而系統地學習一下各種知識,天文物理以及所有,就像當年在小山村裡那樣。
銀髮少女的電腦登入學院網需要她的虹膜認證,普通民用網有各種限制,屋裡的書籍也不夠深入,電視上面說的盡是廢話,沒有一點有用的東西,他應該怎麼辦?而且像幽靈一般在這個家裡生活著,就算想要看電腦、看書也不是很方便,他覺得應該做些改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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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夜裡,鍾李子從新世學院回到地底的街區,邁著疲憊的腳步走進家裡。
她摘下發繩,銀髮流散看著就像星光一般好看。
接好一杯清水吃完藥片,她正準備把自己像書包一樣扔到軟椅上,忽然心裡生出一種惘然若失的感覺,彷彿什麼陪伴了自己很久的事物已經遠離。
就像父親悄無聲息離開,就像小黃臨死前偷偷溜出了家門。
她望向家裡,確認沒有任何變化,不由自嘲一笑,心想從來就沒有人陪著你,你這是在想什麼呢?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響起了門鈴聲。
她有些意外,開啟通話光幕,問道:“請問是誰?有什麼事嗎?”
通話光幕上出現一個穿著運動服、戴著帽子的少年。
“我在學院網上看到了合租招募通知。”
帽簷壓的有些低,擋住了少年的臉,但沒有擋住他的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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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沙包姐姐和烽火的生日,也是陳長生的生日,明天是蝴蝶藍生日,祝他們生日快樂,也祝大家天天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