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九說道:“你的想法與做法無論對錯,都很白痴,因為這一切最終都只能是妄想,無法在現實裡發生。”
咔嚓!數道雷電落下,這次不是碧湖峰處,而是在離天光峰頂極近的地方,照亮了暴雨裡崖畔的兩道身影。
狂風呼嘯,席捲著雨點向著四面八方揮灑,承天劍在雨裡卻是一絲不動,彷彿絕對靜止的聖物。
太平真人張開雙手,迎接著狂暴的風雨,說道:“以天地為爐,滅世重生,這一幕正在你的眼前發生。而我不相信你能提前算到所有,因為你對這個世界並無關心,與我相比,你才是真正的冷漠無情者。”
“不錯,我沒能算到所有,因為這個世界太大,比沙盤大太多,推演能有無數可能,難以窮盡。”
井九說道:“很多年前小四第一次想殺我,當時我生出一個想法,為何要算你們在想什麼?”
也就是在那之後,他越來越少取出那個堆滿沙子的瓷盤,越來越少去玩那個遊戲。
“不管你們要做任何事情,都越不過我,那你們必然要來找我。”井九看著太平真人平靜說道:“我就是青山,我就坐在這裡,等著你們來找我,然後我再把你們打死,這樣才是最簡單的解決方式。”
太平真人感慨說道:“就算你能打死我,這個世界也會毀滅,終究你還是隻想著自己啊。”
無數道視線隨著他的這聲嘆息,落在了井九的身上。
“你想帶領這個世界不停向上向前,卻根本沒有理解過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有其內在的執行規則,比你我想象的更大,自身更有力量。”井九說道:“當這個世界要被毀滅的時候,總會有人站出來。”
太平真人微笑說道:“布秋霄成聖當前,神遊天下,無法醒來,曹園受傷極重,鋒芒不再,青山之外就只有那個小和尚,他還在雪原,那麼現在誰能站出來?誰能出手改變這一切?”
朝天大陸的最強者們絕大多數都在此時的青山,如果想要分赴各種入冥通道解除滅世之患,也已經根本來不及,即便是最快的飛劍也做不到。
“此方天地奉養我千年時間,那麼我自然應該先出手。”
說完這句話,井九伸出右手。
一塊翠綠色的竹牌,靜靜地躺在他的掌心。
那塊竹牌上刻著一隻錦雞,線條分外鮮豔生動,被雨水打溼後,彷彿要活過來一般。
這是一張么雞。
這也是陰鳳的命牌。
因為它還有個名字就叫妖雞。
多年前這塊命牌裡的精血便已經被取出,當初在西海時井九便拿陰鳳沒有辦法,這時候取出來又有什麼意義?
太平真人想到一件事情,神情微變。
啪的一聲輕響。
一滴雨珠在竹牌上摔成粉碎。
竹牌也碎了。
……
……
(我知道你們會說月票也碎了……別這樣,威脅不到我啊,這幾年就沒要過月票,要不然咱們換個方式,比如說你們的心也碎了……好肉麻,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