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劍峰隱隱傳來劍意波動,雲霧漸散,想來片刻後便會是萬劍來朝的壯觀畫面。
青帘微動,水月庵主坐在裡面,微微躬身。
果成寺十餘名高僧口宣佛號,合什為禮。
各宗派修行者或者跪倒在地,或者大禮參拜。
便是談真人與霧氣裡的白真人也微微欠身。
所有人都對著井九行禮。
這是對青山宗的尊重。
是對景陽真人的尊重。
更是朝天大陸修道者對大道二字的尊重。
然而。
天光峰頂有一個人沒有動。
那是最不可能的一個人。
修行界都知道,他是被井九從那個小山村裡帶到青山的,他願意為了井九去死。
為何今天這樣重要的時刻,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趙臘月抬頭望向那人,眼神微變。
廣元真人與南忘看著那人,眼裡滿是不可思議的情緒。
無數道視線落在那人的身上,帶著不解、震驚與惘然。
沒有動的人就是柳十歲。
當井九舉起承天劍鞘的時候,他的唇角微翹,露出一抹意味難明的笑容。
他靜靜站椅子的旁邊,從始至終都沒有動。
直到所有視線都落在他的身上,他撣了撣衣裳,向前走了一步,看著井九說道:“還是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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